人。”
四人齐声道:“是,桂嬷嬷。”
桂嬷嬷笑道:“好了,贵人休息吧,奴婢也不打扰了。”长平命暮雪去送也被桂嬷嬷阻止道:“快别多礼了,姑娘跟着贵人也是一路波折,快坐下休息吧。这是在自己家,不需要如此客气。”
桂嬷嬷退出后,长平看着四人道:“我也是初来乍到,不太懂府里的规矩,如有冲突冒犯,还请各位姐姐多多指点。”
珍珠回道:“贵人客气了,您有什么事只需要吩咐我们。”
长平谢道,又让暮雪赏了四人银子。晚萤活泼拉着珍珠问东问西,珍珠也不嫌烦,只耐心回答着。一时间,仿佛长平并不是刚住进来,反而都像长居此地,此时各人各居其职一片自然。翡翠泡好茶送给长平道:“贵人,喝口茶润润吧。”
长平谢了接过茶杯见茶水清香透亮不仅问道:“这是什么茶?”
翡翠道:“是今年刚到的雪岭含翠,只两罐,齐王说可着咱们先用,便都送过来了。”
长平赞道:“果真是好茶,饮下口齿留香,沁人心脾。”她放下茶杯见翡翠神情不为所动问道:“翡翠姐姐,刚也没有问你们。你们多大年纪了。”
翡翠道:“回贵人,奴婢四人都已十七了,珍珠姐姐生日大些,奴婢次之,琥珀和珊瑚为腊月生日。”
长平道:“你们自小都是长于府的吗?”
翡翠点头道:“回贵人,是呢,奴婢四人自小一块长大,父母都是府里的,如今都在外城的庄子里。”
长平道:“真是让我羡慕。”
翡翠笑道:“哪里值得贵人羡慕呢。不过是生来劳碌命罢了。”
长平默默道:“父母健在,又在身边时常可看便值得我羡慕了。”
翡翠见长平神情黯淡,便安慰道:“贵人不必如此,有些父母也不值得。”又小声道:“珍珠姐姐的父亲好赌,珍珠姐早些年的月钱都没有到过自己手。要不是这两年桂嬷嬷护着,现在怕是让他父亲强行配了胡管家。”
长平一脸惊讶道:“此事齐王不知此事吗?”
翡翠道:“知道呀,原是想将其逐出齐府,可是众人又是求情,珍珠姐姐和珍珠娘也求情,便留下了。”
长平道:“我是说将珍珠强许许配给胡管家的事情。”
翡翠道:“这奴婢就不知了,大约是晓得吧。齐王虽是奴婢们的主子,可是这些v婚丧嫁娶的事上却管得不紧,都交给了桂妈妈来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有王妃…”说到王妃翡翠突然意识面前长平身份未定,不免一阵尴尬,也不知如何继续。
长平却面不改色道:“幸好有桂嬷嬷操持,一应俱全。翡翠姐姐也是手艺俱佳,这一手好茶功夫,我是从未享受过的。”
翡翠听到南华公主竟然夸奖自己煮茶功夫由得意起来,脸上表情也欢快起来,便装出谦虚样子道:“多谢贵人夸奖,奴婢这点粗浅功夫。”
暮雪从外面回来问道:“什么粗浅?”
长平笑道:“是在说翡翠泡茶功夫好,你回来得也巧,也来讨个喜吧。”说吧,也给暮雪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暮雪接了来喝,又品了品道:“奴婢虽没喝过什么好茶,可是这茶入口便觉得极为清香,进肚后又觉得四肢也是舒展开来。好像,好像有什么在头上吹气般,头脑也格外清醒得很。”
长平笑道:“果然是好茶,你说了这么一堆话。”
翡翠见暮雪如此说,更是高兴,笑意都遮不住了,欢快道:“那贵人没有其它吩咐的话,奴婢便下去忙其它的事了。”
暮雪见长平看着翡翠的神情不禁道:“公主,看您的神情倒像是比翡翠大了许多一般。”
长平道:“看他人快乐蛮是一件美事,自己也会觉得开心。”
两人正说着,晚萤也进得室内。暮雪责道:“你刚去哪了,我一个转身便抓不到你”
晚萤嘻嘻笑道:“我的暮雪姐姐,这次我可是上心了的。我让琥珀和珊瑚领我熟悉了一下整个院子,又去看了如何取菜饭的路,还要知道领月钱去哪里,是不是很重要呀。”说完又看向长平,一副期待的神情。
暮雪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就这呀,珍珠一早就和我讲过了。”
晚萤也不恼,颇为神秘地悄声道:“我还打听到一件秘事哦。”
暮雪看她十万认真的样子,假作好奇问道:“哦,那是什么秘密,你且说来听听。”
晚萤不理她走到长平身边说:“她们俩个和我说,这偌大的齐王府没有王妃还罢了,齐王竟连个侍妾也没有纳,咱们公主是头一个入府的。”
长平脸上绯红一闪,这话说来还是和她相关,便想假作事外之人也躲不过去了。只好道:“这有什么秘密,咱们能进这府也不过是大秦皇帝的命令罢了。你们还真以为齐王看上本公主了。”说完这话,她突然觉得自己所言竟然能自己颇为不适,隔着衣服摸了摸胸上的冰心玉。
晚萤风长平和暮雪都是意兴阑珊,没有半点高之相,也气馁了,呆呆地不愿说话。到底是长平先开口道:“你这逛了齐府一圈,可说说这府内风光如何呀?”
这一问倒是打开了晚萤的话匣子,便把路上可见的都细细道来。晚萤生性活泼不用几句便和年龄相仿的琥珀珊瑚打成一片,这一圈子下来几成了知心姐妹,两人无不尽心向她介绍府内各处风光,所见之人如何。
长平一边听晚萤说一边叹道:“这齐王府内竟毫无防备之心,是真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了,这安定之愿竟是能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