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码,只等肃王配合。
只要计划中的“变数”不是她,那就算稍后有什么破绽,那被怀疑的目标,也定落不到自己的身上。
只要不用应付睿王的多疑,那接下来的其他行动,她便能轻松许多。
是以,还望等下肃王能够“表现不俗”啊!
一番殷殷期待之下,练云霄久等不至的刺客们,终于登场了。
“咄!”
一支利落羽箭,直直飞射在了马车厢外。
入木三分,显然来者不善。
“兄弟们,都给我上!”
“瞧这车马,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贵人家!”
“把人抢回去,等着赎金到手,咱们接下来的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就不怕愁了!”
“为了吃香的喝辣的!兄弟们冲啊——”
对方的演员们大呼着口号,立刻尽职尽责的冲了上来。
而此方,毫不知情的护卫们,则是对此情景大吃一惊。
这条路,向来都很安全,今日里怎么忽然冒出了这些匪寇?
何况最近也从未听说过,应马山附近会有这些人呀!
难道是他们消息有误?
还是说,这些人是从外地流窜来的,今日……
“保护小姐!”
护卫们来不及多想,眼见那些人马已经冲来,只好匆匆将马车围在中央,拔刀率先做好应敌的准备。
凡事,还是先等安全了再提!
“弟兄们冲啊——”
“冲——”
匪盗来势汹汹,神色毫不作伪,似乎真的要与他们硬碰硬来上那么一场。
练云霄见状,眼神频频向外,寻着那此时应该粉墨登场的重磅角色。
但——
没看到。
肃王那厮,究竟在搞什么!
练云霄眉眼一沉,不由在心中骂了起来。
今日之事,对她来说可谓是极般重要!若是肃王想要从中作鬼,坏了她的好事,那日后可就休要怪她的报复了!
“兄弟们,速战速决!抢了东西,咱们就走!”
“冲!直接把那车子连人带马一起端走!”
演员们互相招呼着,目的也十分明确地向着练云霄所在靠近。
护卫们也立刻急速应对。
“你们休想!”
“大家保护好马车!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小姐!”
不等此话说罢,双方已是交战起来。
谷雪作为练云霄的手下,此时正坐在马夫的身旁,也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但不过片刻,她就放下了拿剑的手。
“红豆,照看好车内的东西。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必惊慌。”
谷雪声淡似冷:“也莫要扰到了小姐。”
“是,谷雪姐姐。”
车内的小丫头见谷雪这般说,心里也大定了不少。转而亦对着练云霄道:“小姐,您还是坐下罢。谷雪姐姐既然这般说,那想来定是无事的。您也莫要出手,免得脏了衣物,还得换洗一番。”
她说罢,便要起身越过练云霄,放下那车帘;免得再看下去,当真是激起了练云霄的兴致,让她就穿着这么一身下去打斗一番。
那可就要糟了。
“无妨。”
练云霄伸手拦住她:“此事蹊跷,我且再看看。”
“蹊跷?”
小丫头闻言,睁大了双眼,颇为不解:“小姐,这路外出门会遇到贼人,不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还有什么可蹊跷的?要我说,今日就是咱们的运气不大好罢了。”
“您呀,也莫要是想太多。”小丫头笑嘻嘻的捂着嘴,偷偷损了一句道,“此事总不能是老爷的仇家做的。”
言者无心,听者却是上了心。
练文鸿的仇家。
那简直——是多的数不胜数!
除了那些个江湖恩怨,以及朝堂党争之外,便是他的丈岳都对他分外不满。
也不知道当年,这两家的姻亲,究竟是怎么结成的。
难不成,还能是练文鸿将那花家的大小姐,给绑到了府中不成?
说起这夫妻二人,练云霄便是只觉一言难尽。
尤其她的母亲,花微月。
怎么说呢?
不好说。
练云霄心中一言难尽;刚要闭上眼睛,将此事甩出脑海时,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花微月,她的母亲:乃是花家堡的大小姐。
而她的外家,则是明月山庄。
但她从小便长在明月庄,学的也是明月庄的绝技“晦月剑法”。
此剑法虽然听着一般,甚至瞧着便不像是什么花里胡哨,更倾向于实战派的风格。
但当年,令这明月山庄声名鹊起的,却正是其主风盈虚晦月剑法中的一招“明月谢天下”。
见者无不惊绝,更是赞其为“月下只此一剑”。
而好巧不巧,花微月,乃是她那一代人中,此招学的最为精妙之人。
若是她不曾记错,明月山庄历代的庄主佩剑——护月,就在她的母亲花微月的手上!
可上一世,直到她身死,也从未听闻明月山庄有人前来索要这柄剑。
他们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要?
若是她将这柄剑送还明月庄,那……
正待深思之时,远处却乍然飞驰而来一匹良驹,打断了她的思绪。其背身上,一名虎背蜂腰、面貌英挺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