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见有戏,便把人连拉带拽的往外带,随便吩咐个下属收拾下卧房。
下属窥了眼严归云,表情清冷白皙俊美还断了只袖子,自己老大热着脸贴了上去,人家还不稀的搭理。
二人拉拉扯扯,回想老大一直都是副凶巴巴的样子,什么时候这么伏低过,下属再看了眼这像遭了瘟疫般的卧房后,猛地像明白过来什么似的,如遭雷击般站了一会儿,才有些恶寒的去收拾老大的“战场”。
“严公子会跑马么?”走了几步花朝问。
严归云回想自己穿越过来后坐过驴子后的翻山越岭不愉快的感受,连忙摆摆手,生怕花朝邀请自己去赛马。
“啧啧啧啧,大当家的男人,跑马还是得会的。”
严归云被这句大当家的男人所取悦了,瞬间觉得花营主这张欠抽的脸也顺眼许多,心情颇好表示自己可以学。
花朝将人带到了马厩一一介绍。
清水寨的马厩既不像电视剧般那么华丽,也不算粗糙,用木头加泥砖堆砌而成,这在古代就相当于车库,没有哪个男人对车库里的车不感兴趣的,两排对靠些的镂空单间,昭示着住在这里面的马匹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马厩顶头一个大独间探出的一只银白色毛发的骏马,严归云双眸被那片银白所吸引,走近一瞧骏马通身银白没有一根杂色,头细颈长,神态威严,四肢修长,形态优雅。
严归云震惊直呼:“哇撒!我靠!我去!帅啊!”
花朝已经对严归云的疯言疯语产生了免疫,完全忽视严秀才没见过世面的在一旁癫狂。
严归云兴奋喊道:“这就是汗血宝马吗?能给我骑骑吗?”
“这是大当家的良驹,只生下来还没有人骑过,”花朝面露遗憾的指了指宝马右后腿,“瞧见那条腿了没?”
严归云顺着花朝手指的方向,仔细打量着通体银白的宝马四肢,马的右后腿微微蜷缩,看着就像一个姿态优美的站姿,只有严归云能发现它们细微的区别--那条腿比另外三条略略短些。
“这……”
花朝神色收敛,起身一越,坐到马厩旁的围栏上,“这匹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马,出身时便注定残疾,它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主人,被利刃剖膛,谁也没想到还未逐月的幼马在大当家的照料下竟活了下来,只是这马腿还未出生时就受了伤,短了一截。”
严归云喉头滚动,一屁股坐到围栏另一旁,轻声问:“它的主人活下来了吗?”
“未曾…”花朝停顿片刻,像是陷入了回忆,过了会儿又开口道:“它母亲的主人便是大当家的母亲护国侯夫人!”
严归云记忆滚动,那是在原主记忆深处中不甚重要的记忆,“你是说,十年前那个谋反的的护国侯?”
那时严归云还小,只听大人们说护国侯谋反杀了很多人,还喜欢喝人血。是坏人中大坏人,至于他姓甚名谁压根就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要说到谋反之类词语都用护国侯代替,直至后来演变成,“再哭,再哭就要被护国侯抱走了哦!”类似吓唬夜哭小孩的煞神了。
花朝点头“嗯”了一声。
上官玥居然就是那位护国侯的女儿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先听我说完,上官家族一直为了大魏恪守边境,却死于先帝的猜忌。这份猜忌带走了当年边境三万将士的英魂。其中,包含我的父亲!!!”花朝的语气稀松平常,尤其是最后一句,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但双眸压抑的情绪出卖了他,那是火山爆发前的抑制与表面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