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谕说:“现阶段可以买嘛,将来国内宣称一下,或许有那么一些开明的大地主愿意用。” 虞和钦说:“只能如此了。” 其实后世很多国家也是买化肥,就算印度阿三这种拥有全世界最大耕地面积的国家,化肥仍旧严重依赖进口。 很难想象。 不过这也是历史原因,咱们刚建国时,欧美封锁技术,被逼的只能研究化肥工业。 而印度左右逢源,轻松就可以在国际市场上买到化肥。 一个是短痛,一个是长痛…… 中国真是被技术封锁了快一个世纪,封锁到快要啥都自己搞出来了。 李谕还是得让虞和钦好好研究研究化肥工业的,到时候能早点突破封锁也是好的。 虞和钦突然又说:“对了,疏才兄,你是科学巨子,我有个问题想与你探讨一下,你随我来。” 李谕跟着他来到了其住处,虞和钦在书桌上拿起了一本笔记:“我在留学的时候,读了许多化学著作,时常想把它们翻译成中文,但很多术语颇为苦恼,因为需要凭空创造。早年间,徐寿先生已经把大量化学元素翻译到了中文,而我在读有机化学时,却发现并没有类似的翻译。” 李谕说:“很好的一项工作,我的确能帮点忙。” 有机化学里很多词就是虞和钦参与创造的。 李谕坐在了书桌旁,与他一项一项推敲了起来,其实虞和钦已经有了比较完善的想法,一些命名已经很现代,比如醇。 李谕做了一些补充:“你写的这个‘醇精’,如果译作醚更加简单。然后引入烷、炔、烯字眼,它们都带火字旁,暗示了性质,更加让人好上手。比如你在书中的三炭矫质,可以直接叫做丙烷。” 虞和钦兴奋道:“果然连门捷列夫先生都要称赞你的化学造诣,疏才兄你简直是化学翻译的天才!甚至还用到了天干地支!你是怎么想到的?” 李谕笑道:“名字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虞和钦竖起大拇指:“好诗!” 李谕说:“我仅仅提到一个思路,后续的整体命名规则,还要你来完成。” 虞和钦指着笔记本封面的“有机化学命名草”几个字,“我会尽快完成。” 李谕此时环视他的房中,看到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旁边还放着一些卷轴,另外角落有一架古琴。 李谕笑道:“你的书房摆设得真像个文人书房。” 虞和钦说:“这些都不是摆设。” “不是摆设?”李谕问道,“总不能你会写实作画还会弹琴?” 虞和钦得意道:“这次是你说对了。” 李谕大惊失色:“不是开玩笑?” “不信?不信我就给你抚琴一曲!” 虞和钦坐在那架古琴旁,随即拨弄琴弦,还真弹奏起了古曲。 李谕是彻底服了! 看来不仅国外的科学家懂艺术,国内的也一样啊! 一个个的都挺全能。 爱因斯坦会拉小提亲,普朗克、玻尔兹曼会钢琴,此后获得诺奖的巴克拉是声乐高手,眼前的虞和钦则能弹古琴。 难不成科学圈里就自己不会音乐? 不行!李谕深受刺激,越发感觉自己有必要开发个艺术爱好,不然真没法和他们开沙龙聊天了。 但你别说,还得是传统乐器有古韵。 一曲终了,李谕拍手说:“好!只可惜此时更像对牛弹琴,因为我根本不懂音乐,只是觉得好听。” 虞和钦笑道:“好听就够了,懂不懂并不重要。” 李谕指着那些卷轴:“这里面是画作?” 虞和钦点点头:“是的。” 李谕又问:“该不会都是你画的?” “是我画的。”虞和钦微笑道。 李谕笑道:“实在太高雅了,和你一比,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俗。” 虞和钦说:“此言差矣!疏才兄是大才,我不过爱好广泛、胡乱玩玩,倒是有首诗很想赠予疏才兄。” 虞和钦提笔在纸上写下: “惆怅舱头入夜深,神州回望鲜知音。 身世萍飘舟一叶,涛波山涌雪千寻。” 他的书法和文采竟然也都不错。 李谕是后来才知道,虞和钦晚年不再搞化学工业了,然后号称五隐先生,意思是隐于他所喜爱的书、画、诗、琴、舞五艺之中。 李谕说:“我一定小心收好。” —— 回到自己的住所时,李谕遇见了刚来日本留学的李叔同。 随着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美丽的日本女子以及一名老者。 “实在抱歉,这么晚才来找疏才兄。”李叔同说。 “没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有手机……啊,又不是有便利的通讯工具,晚几天很正常。”李谕说完请他们都进入屋内。 李叔同给随自己来的两人介绍说:“日下部先生、幸子,这位就是我的朋友李谕。” 双方问了好。 李谕发现这个叫做幸子的年轻日本女人与李叔同似乎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