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就在他抱她快进入医院的急诊室时,却碰到一个人。 与其说她碰到一个人,还不如说,那人先发现她。 “喂?这不是忻彤吗,”这叫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兮凤。 王兮凤此刻正在疑惑:有一女子被一男子抱着向急诊室的方向走去? 不会是出事吧? 或者是装腔作势的? 她的王一搏还在生时,多少次很想把她从赌场上抱回家。 只要她不赌博。 但她那时就是鬼迷心窍,不让他抱她回家。 故而她很想看清那被另一男子抱着的女子长的什么模样? 是不是在装死的?而故意让一男子抱着? 装死的把戏很好玩吗? 故而她就有意没意的朝那个方向看去。 可她这一看不得了了:“忻彤,你怎么啦?是不是他欺负你?” 她很快就改口了。 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她昏睡虫像唤醒了:王兮凤?那是王兮凤的声音,她居然在这种这方遇到她? 这一刻她的力气非常大,且脱开了她的怀抱,就在他抱着她快步入急诊室的时候,“王兮凤,您怎在这儿,您不会把赌博搬到这儿来吧?” 她答非所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为了赌博,她居然选择进医院?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么一来就能瞒天过海嘛? 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被她遇到了。 原来她进医院是老天安排好的等她来识破王兮凤的嘴脸的。 王兮凤极力地为自己辩解道:“忻彤,不是的,你误会了,这是医院……病人看病的地方,怎可能把这儿当赌场呢?况我已洗手不干了。” 别人对她有误解也就罢了! 而她的女儿居然对她有误解? 这还得了? 特别在她已失去王一搏……已弃赌从良的情况下,女儿在她心里占着非常重要的地步。 洗手不干了?她不是多次说她洗手不干吗?但说了又干,干了又说洗手不干了,“王兮凤,这‘洗手不干了’是不是你的口头禅?别让我发现您还在干,特别把赌场搬到医院来!” “不是的,忻彤,你误会了,我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王兮凤从一开始的好奇心……到现在只想极力地为自己辩解辩护和澄清,“我是送一个人来这儿的。” 她吃饱没事干了,还送一个人来这儿?“那人一定是您的赌友吧?” “不,不是的!”王兮凤此刻好像也被气昏了:她已多久没进赌场了?她怎可能送赌友来医院呢? 从一开始她就误解她以为她把赌场带进医院来,现在又误解她送赌友来医院。“我送一个人来医院是不错的,但那人根本就不赌博。” 给彤儿澄清事实的最好方法是找证据,她是被气昏了,才忘了她还真的送一个人来医院。 还敢说没有吗?她分明在这儿被她撞到了,原来老天的安排……让他把她送进医院来是有一定重要的意义的。 “王岗,你替我把把关,去调查王兮凤究竟在干什么?”那一刻她又活洛了起来,就像个战场上的指挥官一样。 “慕总,那你呢?” “这检验科不是在眼皮底下吗?我自己进去就得!” “慕总,那你自己能行吗?”这是王岗的声音。“行!王岗,请注意那老女人的一举一动,然后我什么情况马上给我汇报!” 她咐在他的耳边说。 看她说的多严肃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玩的,那样子就像在上战场一样紧张。 “好,”慕总的身体要紧,只要她同意检查身体,她要他干什么都行,况他都已把她送到急诊室的门口了:“慕总,我办事你放心,我和急诊科的邓主任说一下吧!” 毕竟让她一个病人自己进急诊室,不妥! “不用,我自己进就得啦!”她坚持道:“请记住我的话!” 若王兮凤被她查到胆子长胖了,把赌场搬进医院来,那她该采取措施大义灭亲,决不手软。 以目前来说:她已对她忍无可忍了。 “好!” 只要慕总能答应检查身体,什么也好说。 王岗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慕总口口声声要他追踪那个老女人呢? 难道她身上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忻彤,你怎么啦?” 王兮凤把话追了过来。 这时,王兮凤好像才清醒过来:眼前是急诊室门口而不是游乐园,而女儿被一男子抱着进急诊室是为何?“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啦?” 难道女儿出事了吗? 可看她在责备她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个有病的人。 “我一看到你就不舒服,”她是她妈,可她说教她根本就不留哪怕是半点的余地,“说,您是不是把赌场搬上医院来啦?您是不是还嫌不够给我添乱啦?” “您若这时后悔还来得及呢!”她这是要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她死不改悔的作奏。 王兮凤一听气的脑门差点冲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