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刚出生的初生儿,没娘养就够惨了,而他当初哪儿去了呢? 他很想知道哦! “当初你的娘亲生下你的时候,你娘便‘走’了,还‘走’的毫无预兆的,我恨你!恨你一进门就夺‘走’你的娘亲……我一气之下就把你扔了,”他的性格还真极象他,直来直往的,根本就不想掩饰着自己的感情。 特别当着他亲生儿子的面说这事,一点也不心痛,只有恨恨恨! 还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他们真是一对亲父子哦! 他一怒反而说起了反话:“好!很好!那我自那一刻起就成为孤儿了!” 这一刻的李小屈一听李父的台词,气的咬牙切齿的:“既有当初,何必今日?我何为成为孤儿了,你们不是心里比谁都清楚和明白吗?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找我?还来给我说这些干嘛?太没趣了。”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原来还不像奶当初所描述的那么简单的:娘亲生下他后就“走”了,父亲也随娘亲而“走”,奶才收养他这个孤儿。 而是他的父亲当初蓄意把他扔了。 他本来不应成为孤儿的,因他还有个父亲哦! 但是父亲把他当仇人一样扔了。 可刚出生的他又知道什么呢?有必要把他当成仇人吗? 妈的“走”虽跟他的出生有关系,可刚出生的他是一无所知的哦! 而他竟然凶恨地把他这刚出生的婴儿,当成垃圾甚至霉毒一样扔了? 太可怕了。 一个刚出生的他知道什么?懂得什么? 一直以来,他还在为他一出生就夺走母亲和父亲的生命而负疚呢! 真相原来如此,令他寒心哦! “屈儿,对不起,妈带你来世上,却没能养育你一天,甚至连见你一面都成奢望,”屈母负疚道:“若有来世,若可选择的话,妈一样会好好养你,好好育你,把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送给你。” “够了,”那个生为他父的,都把他当抹布,当霉毒一样给扔了,他还稀罕当他们的儿子吗?“妈,我叫你一声妈,是还你生身之本的恩,以后咱们母子关系两清了。” 他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已懒得看那生为他父的屈父一眼,绕过他离开了,寻找奶要紧。 “屈儿,还要去哪儿呢?”毕竟她还是留不住他,他一定恨她生下他却没能养育他。但那是她没法选择的。“且告诉妈一声……看妈能否帮到你?” 毕竟他在地府这头,不知不觉已廿多载了,毕竟她比他一个初来乍到的他熟悉。 “不用了。”妈也就罢了!可他一看到她身边跟上来的那个枭情绝义的父亲就来气。 “想找你奶吗?”还是妈善解人意,“且随我来。” “不用,你只要说出我奶的地点。”他说。 就像对一个陌路之人一样客气。 “屈儿,你奶左拐再左拐……”父亲说:“别啰嗦了,我写一张纸张给屈儿带上,不就得了吗?” 屈父接着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张,且“索索索”地在上面写上几个字,见他走远了,还追上去:“屈儿,这是你奶的地址,嗯,给!” 屈父接着还向屈母投去一眼,那意思是在对她说:怎么样?还是我好办法吧? 李小屈接到父亲的纸条后,当着他的面把纸条撕成碎片,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要把狠心眼的父亲当纸屑一样丢于身后,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他不承认自己有这么个狠心的父亲。 “屈儿,”妈马上追上来,“你走错路了,应该走这边的。” 她指着左边道。 这孩子太随他爸的性情了,还做事冒冒失失的。 他很想将错就错。 可这种走错的路却错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倒转回来。 “好的。”妈对他这点好处他会记得的。他本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吗!若不是给屈父气的晕了头的话……“你们……特别他……也别跟上来了。” 他一见到那个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他就来气。 他为什么要跟他长的一模一样,而不是随母长相呢? 他们与其说是两父子,不如说:他们怨孽!一定是上辈子结的怨孽! 他们的结至今还解不开。 “还是我带你去见奶吧!不然,地府那么大,又十弯八曲的,”屈父抢上前来,“还是我带屈儿去见他奶吧!” 他一听立即阴下脸来:“不!不用麻烦你了。” 什么?他们是一对亲父子呢!这种事怎用麻烦二字呢? “他父,要不这样吧!”屈母似乎读懂屈儿的怨气,又似乎不懂道:“要不,这样吧!屈儿好不容易来一趟,路上一定饿坏了,你去厨房拿些美食来招待屈儿吧!” “好的。”一听老婆给他派对工作,他马上答应了下来,看来是个怕老婆鳖,“还有,把美食送到他奶这边来。让他奶也享受一下美食。” “好的。” 看来屈父只有答应的份。 他一离开,他的心里也好受得多了。“妈,我奶她……老人家……怎么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