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吒把苏妃是妖的事实汇报给了姜子牙。 姜子牙大惊：“你是，那女妖身上甚至还有一些你的法宝？” “正是如此。”哪吒捶桌，“师叔，我现在回想起来，有候西岐与殷商交战，难免损兵折将。有些候收尸收得慢了些，那些人身上的法宝不知怎的已经不了，咱们都为是殷商的人偷走了，却原来，都到了这女妖身上！” 姜子牙脸色很难看：“如此一来，你师兄与她交往甚密，岂不是了通敌？”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句“受人蒙蔽”能糊弄去的事情了，兹事体大，必须尽快处理。 姜子牙想了想，道：“我亲自去会会她。另外，你速去告诉杨戬此事，免得他再上当受骗。” 可哪吒赶到了前线，把来龙去脉与杨戬了一遍之后，杨戬却未动怒，只是长久地沉默。半晌，才道：“她会不会是今日才冒充的苏妃？” “怎么可能？”哪吒叫道，“苏妃是什么候变妖的我不知道，反正，九曲黄河阵那一次开始，她一是妖了！” 杨戬闭了闭眼。 他想起九曲黄河阵中出来后，她红眼眶扑在他身上的样子，犹如一把钝刀，一寸一寸地，切磨他的心脏。 有一个声音在，杨戬，你居然怀疑她骗你。她与你这么多的感情，难道靠旁人三言两语，便可挑拨了吗？若真能如此轻易被挑拨，那你对她，又有几分真心？ 可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杨戬，你现在很危险。一碰到与妲己有的事情，竟然是先替她想好理，而不是等她自己来。你觉得凡怀疑一点，是对你与她感情的亵渎。可是，当情感战胜了理智，会面临什么，你身为西岐大将，难道真的不清楚吗？更何况，你与她才认识几，而你与师门众人，又认识几？难不大家会故意撒谎来害你吗？ “师兄莫非是不信我？不信我的话，你也可让哮天犬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哪吒道。 哮天犬的鼻子可与他们的鼻子不一样，闻的可不只是“妖气”“清气”之类的东西，而包括了许多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隐秘的、最本身的气味。对来，所谓“妖气”“清气”，与随身佩戴的香囊无本质区别，都是身体的一种附属味道，会随修为的增减而产强弱变化。每个人身上最本真的味道都是独一无二不会变的，这与穿什么衣服、变什么模样、熏什么香都无，只肉身还是这个肉身，味道不会改变。 哮天犬汪了几声，显然跃跃欲试。 杨戬按住了哮天犬，勉强一笑：“我没有不信师弟。” 他刚战场上下来，脸上还沾沙尘，哪吒他这副模样，设身处地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可能逼得急了，不叹了口气，道：“师兄信我便好。那妖孽的事，后交给姜师叔处理了，你不必再问，师叔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怪，也只能怪那妖孽诡计多端，谁会想到她还隐藏了妖气？” 杨戬没有话。 哪吒想，打击大，杨师兄可能需一个人冷静冷静，便先告辞离开了。 杨戬一个人在帐中独坐了很久，直到姜子牙进来。 “师叔。”他动了动唇，只觉四肢有千万斤重，抬不起来礼。 姜子牙只问了他一句话：“你与她，是不是结了同心契？” 杨戬垂眸：“……是。” 姜子牙闭上眼，顿足：“杨戬你——糊涂啊！” 他备好了法宝，也备好了腹稿，只等探清那妖怪的底细。 谁知，她第一句话，便令他崩溃。 融融月色之下，她坐在商王宫彩雕玉砌的屋檐上，朝他遥遥举杯，深深一笑：“姜大人，我知你为何而来，无论你为何而来，我劝你都不打我的主意。因为——我已经与杨戬结了同心契。” 事到如今，姜子牙已经不想再去问杨戬是怎么中的美人计，他只想尽可能地对现状作出弥补，便问杨戬：“你告诉她多少西岐的事情？” 杨戬：“很多。” 姜子牙眼前一黑。 也许老天总是公平的，所才会让杨戬这样的天之骄子，在此处狠狠栽个跟头。 与杨戬对完消息，他匆匆走，却被杨戬抓住了衣袖。 “师叔。”姜子牙第一次到杨戬用如此惶惑的眼神看人，连出的话，都那样令人不忍，“可是我她那里得到的商汤情报，也都是真的，我们也确实打赢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是有别的什么苦衷？” 姜子牙只能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贤侄，迷途知返，为不晚。这几日可能外面会有一些风声，你先不上战场了，好好休息，让哪吒来换你的班。” 杨戬没有好好休息。 他终于还是没有听他们的话，再次来到了商王宫。 王宫内的气氛，比他上一次来的候更加紧张，却不是因为战事问题。宫人们表情紧绷地立在廊下，而姜王后的宫中，却传出了她凄厉的哭声：“我知道！我知道！大王，我早了，她是妖——” “那么孤也告诉你，孤早知道她是妖。”帝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