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萨雷安飞到斯坦恩布来德的奎尔萨拉斯临时大使馆时,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座暂时充当奥特兰克都城的小镇的氛围变化。 在洛丹伦和辛迪加统治时期,斯坦恩布来德的气氛十分压抑,街上的路人总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甚至都不敢放开声音大声说话。 先萨雷安等人一步来到斯坦恩布来德的逆光之刃做了一些调查。 被洛丹伦强行吞并后,大部分原奥特兰克王国的子民都过得不怎么如意。 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奥特兰克人在洛丹伦的统治下,活得像是天生低人一等的二等公民。 在辛迪加持续的暗杀行动下,斯坦恩布来德的镇长平均半年就要换一次。 斯坦恩布来德的原住民根本指望不上这些朝不保夕的镇长会真心对待他们,可怜的镇长能从辛迪加的黑手下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错了。 尹瑟顿入主斯坦恩布来德后,推翻了辛迪加实行的幕后恐怖统治,让这座小镇的日常生活逐渐恢复正常。 常态化的生活,在不少人听起来是理所当然的日常,但对斯坦恩布来德……乃至整个奥特兰克雪山的居民来说却并非如此。 除了习惯了下跪站不起来的软骨头贱种,没有人愿意当受歧视的二等公民。 斯坦恩布来德光复,灭亡了六年的奥特兰克王国宣告重生。 被欺压了整整六年的奥特兰克子民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为自己的祖国欢呼,不用再担心受到洛丹伦和辛迪加的迫害。 摆脱奴役、重获新生无疑是好事,但在萨雷安看来,一朝得到解放后,这6年来积压了太多负面情绪的奥特兰克人似乎有矫枉过正的倾向。 进入镇内返回奎尔萨拉斯临时大使馆的途中,萨雷安不止一次听到站在路边交谈的奥特兰克人们偏激的大喊着反攻洛丹伦的口号。 “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瓦莉拉耸了耸肩说道:“但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沸腾的民意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来背井离乡的经历,尹瑟顿习惯了倾听来自民间的声音,他对百姓的呼吁有些过于重视了。”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引起一部分人的反感,但萨雷安依旧认为弹幕的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因为获取情报的渠道受限,即便是弹幕所在的现代化世界,他们的人民依然可以说是愚昧的,不少人轻易的就会被掌握舆论权的某些喉舌带节奏。 身为一名统治者,聆听来自百姓的声音确实是有必要的,但不能却完全按照民众们的建议来治国。 因为绝大多数键盘政治家不知道怎么做才会有利于国家,就算知道也会当做不知道,他们只会考虑如何谋取个人利益,节奏带得飞起。 用弹幕的话来说,这叫屁股决定脑袋。 一个好的统治者不能偏听任何一方的声音,武断的将嗓门大的意见当做普遍民意。 说得通俗一点,按闹分配不可取。 在吉恩国王的悉心教导下,尹瑟顿年纪轻轻就表现出了不凡的能力,但他毕竟还很年轻,在治国方面缺乏实操经验,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带到沟里。 奥特兰克复国日短,尹瑟顿任用的官员都是从原奥特兰克贵族中选拔出来的,本身就带有各自的立场。 洛丹伦的强大依然刻在不少贵族的心里,他们潜意识的害怕洛丹伦会倾尽全力报复奥特兰克。 在这种恐惧心理的驱使下,坐立不安的贵族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除掉这个威胁。 在这些贵族的暗中怂恿下,因为不同原因而立场一致的奥特兰克百姓走上街头大声疾呼。 他们试图借助反洛丹伦同盟的力量,彻底将洛丹伦从艾泽拉斯的版图上抹除。 阔别多日再度重逢,缇娜苟萨第一时间扑到萨雷安怀里,手脚麻利的爬到他那宽阔的肩膀上,在自己的御用宝座上坐下就不挪窝了。 萨雷安在思考的过程中下意识的帮小缇娜顺毛,在瓦莉拉目光不善的瞪视下,缇娜半眯着眼睛当做没看到,享受着萨雷安的亲昵接触。 “啧~” 瓦莉拉心里很清楚,萨雷安和缇娜之间是非常纯粹的兄妹情,与把萨雷安当做“情哥哥”的吉安娜有本质性的区别。 但瓦莉拉之所以被弹幕开玩笑的称为小醋坛子当然是有原因的,她对活跃在萨雷安身边的女性始终抱有着高度警惕,缇娜也不例外。 萨雷安没有注意到瓦莉拉和缇娜苟萨的眼神互动,他在考虑如何说服尹瑟顿在反洛丹伦同盟高歌勐进之时急流勇退。 “瓦莉拉,西线战场的情况如何?” 瓦莉拉收回瞪着缇娜的双眼说明道:“和你预测的差不多,整体战局没什么大的变化,无非就是在平原地区相互拉锯,谁也无法压倒谁。”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僵持后,洛丹伦军队面临的巨大后勤压力逐渐浮上台面。” “如果洛丹米尔湖区的补给线状况无法得到改善,最迟1个月内,莫格来尼的军队就会出现粮食危机。” “嗯……” 萨雷安皱眉权衡了一下,随后却突然一转话题。 “梅里怎么样了?他对托尔贝恩战斧的研究有什么突破性进展吗?” 瓦莉拉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他一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