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态的反应更令裴宴安确认自己的想法。
他径直将橱柜打开,里面空空荡荡放着一个金丝纹绣的香囊,底下的流苏挂穗和绳结都被火烧断了,绣面也被熏黑了,只剩右下角还隐约看得清个“裴”字。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香囊。
他幼年双亲俱丧,这是他仅有的几件家人遗物。
“方才大人救我时落下的香囊,我原想修补好了还给大人……”连锦声若蚊蝇,显然,私藏男子贴身之物,实在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样回想过来,裴宴安突然理解了她方才的紧张。为了避免她的尴尬,裴宴安将香囊交回她手中:“那就有劳了。”
连锦蓦地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惊讶,继而绽开温润的光芒:“大人放心,我一定将它修复如初。”
裴宴安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做停留,走到门槛处时,他顿了顿:“等会儿我会让人护送你去官医署,好好处理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