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亦不会放过你!裴宴安,你若杀了我,绝不可能全身而退!”魏梁脸色因恐惧而涨红,磕磕巴巴将利害关系道出,试图以此保命。
裴宴安丝毫不为所动,握着刀,径直向他砍去。
魏梁吓得立刻闭上了眼,凌厉的刀风拂过脸颊,突然静止了。
魏梁睁开眼,刀锋停在他脖颈外堪堪半寸的位置。
裴宴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几步开外,原本倒在地上已“死”透了的伙计,突然摸着后脑勺,迷迷糊糊地站起来,魏梁惊惶不已:“他……他不是……”
裴宴安收刀入鞘,微微扬唇,将负在背后的手摊开至他跟前。宽阔的掌心中央,是一道鲜血淋漓的血痕。
原来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魏梁,这会儿恍然大悟,顿时一股火气上涌:“你……你诈我?!”
裴宴安不再理会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行至赌坊之外,对陆展下了命令:“薛望的案子期限在即,我不能离开盛京,你速带人去魏家在宣州的造纸厂,沈崇应该是被困在那儿了。”
陆展拍着胸脯打包票:“头儿,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安全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