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当天。
金汤瑟和唐酥酥约了下午三点,来她家小区门口接她。
唐酥酥和金汤瑟还没加联系方式,两人约时间全靠费利通知。
唐酥酥知道金汤瑟三点来接她时,已经两点五十了。
唐酥酥懊恼:“我还没化妆呢。”
费利慢条斯理给她递皮包和鞋,说:“没关系,会有人给你化妆,你只需要跟着金汤瑟,他会带你,不用紧张。”
“那我也应该早点的嘛,我还没换外出的衣服呢,能我出门,金汤瑟肯定等很久了。”
费利笑道:“让他等一会儿没关系的。你不用急,慢慢来就好。”
她怎么能不急啊,人际关系中,“守时”是很重要的。
她们既然已经约定好了时间,就应该遵守的。
她现在没换衣服,也没梳头,头发都是乱糟糟的。
就算有人给她化妆做造型,也不能邋里邋遢的出门啊,很没形象哎。
她要是收拾完自己,金汤瑟估计会等疯了。
唐酥酥只能随便收拾了下,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才匆忙拎着东西跑下楼。
到一楼时,金汤瑟的车已经从小区门口开到了楼底下。
费利送唐酥酥下来。
替她打开后座车门,体贴的用手掌垫在她的头顶,护着她上车。
金汤瑟坐在后座,视线往那只手上瞟了一眼,撇了下嘴。
费利弯腰,手扶着门框叮嘱道:“照顾好她,你们小心。”
金汤瑟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车都开远了,金汤瑟还在嘀咕。
“不就是去个晚宴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带进去的人,谁敢打歪主意啊?真是的。”
“有必要这么紧张么。”
“还让我这么早来接,结果楼底下等半天。”
说完,金汤瑟用手肘碰了碰唐酥酥:“哎,给我个联系方式,下次我好找你。”
唐酥酥怔了怔。
看得出来金汤瑟和费利的关系非常好,这样的关系今后也不会被破坏。
在费利没有回去继承家产之前,估计她和金汤瑟的联系会比较频繁,很多事比如像今天这样的晚宴,费利无法出席,他们就可以代替费利过来。
唐酥酥点点头:“好,我的号码是……”
金汤瑟解锁了自己的手机,扔到唐酥酥腿上:“你自己存一下。”
“嗯,好。”
唐酥酥存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递还给他:“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儿,那丫怕我耽误事儿,肯定把时间说早了,我知道。”金汤瑟说,“你既然是他姐姐,跟我说话不用这么客气。”
“好。”
“我的女伴一般叫我金少,你就换个称呼吧,显得亲密点的就行。”
唐酥酥想了想:“汤瑟?阿瑟?够亲密吗?”
金汤瑟愣了下,突然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好像看见费利眯着眼笑容温和的脸。
“行、行吧,就这种场合这么叫,当着费利的面可不行哈。”
唐酥酥点点头:“好的。”
如果不是这种场合,她应该也不会和金汤瑟见面吧。
-
来到宴会会场。
这里的装潢奢华漂亮,灯光却暧昧昏暗。
会场请了一个乐队演奏,此时,身穿亮闪闪的十分显身材的包臀鱼尾长裙的女歌手,正用她温柔慵懒的声音演唱《Bésame Mucho》。
暧昧的气氛也渐渐被拉了起来。
带了女伴的男人,搂着女伴纤细的腰肢笑得猥琐变态。带了男伴来的女人,勾着男伴的脖子轻佻小坏。
“都玩儿起来了,怎么,金少不行了?”
“素来以玩乐为主的流氓,怎么带了个女人来,就不敢玩儿了?”
“哈哈哈,金少你是不是怕这女人啊?”
所有人都在暧昧的气氛下做些和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不符合的事。
唯独金汤瑟一手揣裤兜,一手拿香槟,一脸正直,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金汤瑟无视那几人下流的调侃。
在他们打量着唐酥酥的时候,往前挪了一步,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
“看够了?知道自己碍事还不滚?”
“知道我带来的人干干净净是朵小白花儿,你还跟人面前瞎他妈乱说,我还怎么当个绅士?赶紧滚。”
“是是是,不打扰大流氓谈情说爱。”那些人起着哄离开。
等人都走了,金汤瑟回头瞄了眼唐酥酥。
“吓着了?”
“……”
也不算吓着了,只是宴会竟然是这么个形式,这样的展开,她很意外。
小说里倒是也写了一些娱乐项目,来参加这个宴会的人,也不像表面那么漂亮干净,只是因为也提到了会在这里谈公事,她也没往这方面想太多。
贵圈可真够乱的。
费利不来这种场合,真是个乖孩子。
在唐酥酥心里,无形又给费利加了一分。
唐酥酥摇头,低声说:“没有,你不用挡在我前面,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好像看见冷情了。”
金汤瑟顺着唐酥酥视线看去:“哦,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身边带了那个女人,这会儿还不会有什么动静,晚点。”
“好。”
金汤瑟的话,让唐酥酥很难不联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