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宋玉正盯着自己的衣裳看。
只是她的眼神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欣赏的眼神,反倒是一种低沉而晦暗的目光。
他心口一紧,有些原本打算徐徐诉说的事便忍不住脱口而出:
“阿玉,你可知,我此次为何出京?”
宋玉回过神来:“为何?”
许温言眼神倏然冷了下来,随即又恢复如常,轻叹了口气,道:
“我不想瞒你,我这次出京,实乃是为了救出阿野。”
“阿野?!”
“嗯。”
许温言点点头,瞧着宋玉的表情,故意放慢了语速:
“阿野他被人绑架了,而绑架他之人……是定安侯世子。”
“不可能!”
宋玉像是被刺到了神经一般,反驳的话立刻脱口而出。
随后她又好像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急忙找补道:
“谢燕昭与阿野无冤无仇,平白无故为何要绑架他,你定是弄错了。”
许温言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暗色。
他不顾宋玉挣扎,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面上神情异常认真:
“阿玉,我何时骗过你什么,我所说句句为真,我许温言也没有卑劣到去故意诋毁他人的地步。定安侯世子做此事想来也并不忌讳被我知道,甚至还让他的人故意对我们的人挑衅,此事跟我一同去的人都知道,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叫他们去找谢小侯爷对质……”
“找我对质?”
宋玉还没说话,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听清楚来人声音,身子一僵,用力将自己的手从许温言手中抽出来。
谢燕昭甫一出现,房中温度便骤然降了许多,即使离得很远,宋玉仍能感觉到来自那人身上的强大气场。
她没敢回头看他,反倒将头埋得更低。
谢燕昭没错过她的小动作,眉心微不可查地拧了起来,视线从许温言手上扫过,脸上杀意一闪而过。
他重新看向宋玉,放缓了语气,问:
“若我说,许闻野之事与我无关,是某些人刻意陷害。你——”
他顿了顿,手指无声蜷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某种克制:
“你信我,还是信他?”
话音刚落,房中两人霎时将视线全部落在宋玉身上,都不动声色地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