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已经被病情折磨得很憔悴虚弱,她细看着想从他脸上找出来她所继承了他的地方,然而很少,她和他并不是相像的,据南朝宫里的老人说,筠娘同商菀也很不像,她只是她自己。
杨仪也仿佛透过她再看另一个人,一时间百感交集,原本想好的话,安排的事一时间都说不出口也动不了手,眼角里慢慢渗出来泪水来,他惟一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一路舟车可好么?”
“都好。”
筠娘极客气地回了他一个笑。
“从今以后你就住在宫里,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大齐惟一的公主,你要什么只管开口,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轻慢欺辱与你了。”
筠娘应声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应也没有不应。
她不知道该恨谁,她心心念念南朝,可是南朝把她送到这里来。她恨北朝,可是北朝要捧着东西送到她眼前来。筠娘明白得很,杨仪真的要她做皇帝吗,不是的,他只是没有办法,她是一颗很好的棋子,一个能平衡南朝北朝皇族还有白家势力的一颗棋子,放在这里恰好而已,她没什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