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直说,若是小事,还惊扰了殿下,你就自行去领责罚。”两人虽年纪相当,可毕竟兰苕是正正经经由皇后娘娘宫中的嬷嬷教导的,又是公主唯一带出宫的,所以在这府中,地位格外崇高。
石蕊吐了吐舌头,嘴里说着不敢,见兰苕没有真正生气,才开口,“兰苕姐姐,府外有一道士,听闻公主宅心仁厚,希望借住于府中。”
兰苕听罢,摆了摆手,说道,“道士?不就是个到处行骗的江湖骗子吗?这些人把公主府当成什么了?打发走便是。”说完戳了戳石蕊的额头,
“我明白了,兰苕姐姐,我这就去把他打发走。”可石蕊刚一转身,还没走几步,便听身后又传来了声音,“等等。”
“兰苕姐姐,还有何吩咐?”石蕊不解,一脸疑惑,转身询问着。
“算了,把那道士安排到别院去,别让人发现了,这偌大的公主府多养一个人还是养的起的。”
兰苕思虑片刻,想到那西街的别院内,大多人都安排出去了,正式空闲的时候,多一个也无妨。
“是。”石蕊领命,便退下了。
兰苕回到亭内之时,宣霁已经醒来了,便主动开口回禀道,“殿下,府外有一道士前来投靠,我已安排他去了西街的别院。”
“这些人,消息还真是灵通,安排赵婧宇,去查查他的底细,”宣霁既然提及了别院,便顺便问了一嘴:“对了,西街的别院内可还留有人在?”
“是,明白的,西街的别院内,现在除了一位医术精湛的郎中,其余的都安排出去了。”
“郎中?”宣霁有些记不得了,别院内的客人有些多了,有些糊涂。
“那位郎中,是前朝太医世家,现今唯一的继承人,是太子殿下册立之时赠与殿下的,医术十分了得。”
还有些用,便吩咐道,“明日便把他带到这边来吧。”
“明白。”
“日头不早了,晚膳准备好了没有?若是好了,便在此处传膳吧。”
“是。”兰苕得到了吩咐,边退下了。
不一会儿,兰苕便带着一行丫鬟,丫鬟手中都举着一个檀木的托盘,鱼贯而入,桌上依次摆放上用一整套青瓷碗碟装就的共九样菜肴,菜数不多,却是道道精致极了。
用完膳,便有丫鬟伺候着用水漱了口,旋即又上了几碟小糕点。
宣霁今日无事,想着明日还得早起,于是早早的回到房内,由丫鬟们伺候着休息了。
翌日一早,天还未大亮,便带着兰苕,乘着马车,至宫外便下了马车,由兰苕搀扶着,依礼行至睿阳宫南面的午门进呈谢表。
睿阳宫内,上坐着云朝的帝后,其下坐着的是皇太子,宣霁由礼部官员引入,上称谢表,由官员唱表,唱表结束,仪式便是结束了。
宣霁被皇后以思念女儿为由留下了,宣霁长得与皇后像极了,尤其是那眉目,简直和程后年轻时是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程后向来性子温和,瞧着气质也更为柔和一些。
长乐宫内,程后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连忙握着女儿的手,左右瞧瞧,只觉得她憔悴了不少。
程后自册封过后,便总是觉着,对不起女儿,于是嘴里不断念叨着“呦呦,我的可怜女儿,是父皇母后对不起你。”
宣霁,看着自家母后掩面落泪,即使心里的确有些怨怼,但是此时又哪里再忍心埋怨,“母后,儿臣都明白的,儿臣未有丝毫怨言。”
“再留在母后身边几年吧,若是有缘,总是不能错过的。”程后拥过女儿,轻拍着背低声说着。
母女二人谁也没提是谁,确又知晓说的是谁
宣霁闻言,顿时明白了父皇母后的安排,现今的确再也未有比拖延更好的方法了,也含着泪水,谢道,“谢母后怜爱。”
程后看着女儿如此知事,总是愧疚的,是该给些补偿才是,便将那东西交给她吧,反正早晚都得给她的,于是转头吩咐着,“瑶芳,将东西拿来。”
便见程后立于身后的瑶芳姑姑呈上了一个玉牌,递予程后。
程后拿起玉牌,屏退四下后,交到了宣霁手中,“呦呦,这是母后赠予你的礼物,”
宣霁接过玉牌,细细的观察着,入手满是温润,是一个镂空的青玉牌,上雕着精巧的凤纹,程后怀念的说道,“这是你皇祖母于我大婚之日,偷偷赠与我的,今日我再留给你。”
“皇祖母?”宣霁从来未听有过这样一个玉牌,一是不免好奇,“我为何从未见过?”
“哪里能被你晓得,虽然我的女儿是有几分才干的,可是这玉牌连你父皇都不晓得,你与从哪里会晓得。”程后将玉牌给予宣霁后,不免暗自放心不少,
细细的交代着玉牌的用处,“可别瞧这小小的玉牌,它可号令着三千私兵,就于西郊外的百净山下,化作百姓,你可得好好保存。”
宣霁闻言不免想起,难怪每年母后都会带着自己去西郊的百净观祈福。
门外忽然换来敲门声,程后掩面擦拭了眼泪,整理好衣冠,眼神示意宣霁收好手中的玉牌,扬声问道,“何事?”
门外瑶芳姑姑通禀,“娘娘,太子殿下带着谢家公子来向你请安。”
“让他们进来吧。”
“母后,儿臣向母后请安,母后万安。”“臣谢鸣岐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太子宣燕带着谢家公子向皇后见了礼
程后一听,便知晓了,这哪里是来给我请安来了,这分明是心疼自己妹妹,让一对有情人互诉衷肠来了,“起来吧。”
“皇兄。”宣霁起身向太子问完好,抬眼一看,便瞧见了立于太子身后的许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