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霄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可知道是谁动的手?” 许攸轻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 “那贼人的动作极快,荀谌先生没有防备之下遇刺,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贼人已经不知所踪。” “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好在荀谌先生命大,又要华神医的及时医治,否则……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在这件事情之后,我们也成派人去仔细查过此事,最后还是一无所得。” “不过,荀谌先生向来为人低调,鲜少与人发生争执,他结下的仇家可不多。” 许霄眼眸一闪,道:“你的意思是,动手的人是沮授?” “在下不敢!” 许攸连忙拱手道。 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他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尤其是许霄现在的态度不明。 而且,一直以来沮授都是许霄最信任的人之一。 许霄半眯着眼。 这许攸说是不敢,可言语之间表露出来的意思却是全部都指向了沮授。 难道……还真的是沮授? 否则在这冀州有能耐对荀谌动手的还有谁? 可问题是,沮授真的敢对荀谌出手么? “郭图的事情发生在多久?” 许霄思忖了片刻,然后问道。 许攸道:“回禀丞相,就在郭图做错事,丞相责罚他的下一年。” “也就是说,当时的我还在冀州,可是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是么?” 在许霄平定了幽州的公孙瓒,回到冀州之后就发生了宫廷政变,之后的一年来,他一面对内展开治理,另一面也对边境的外族,还有青州的匪寇出动了兵力。 事情做得不少,可他并没有离开冀州,而是把这些事交给了手下的人去做。 当时的许霄就在冀州。 而冀州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他这个冀州之主却什么都不知道,完全被蒙在了鼓里。 许攸一怔,但还是点头道:“当时,沮授、荀谌二位先生都不愿将此事公开,而且这件事也很快平息了下来。” “是以最好没有惊动丞相。” “平息下来?” 许霄冷笑了一声道:“若是真的平息下来,就不会有之后这么多难以掌控的事情发生了。” “荀谌遇刺,这么大的事,我回到邺城足足两日了,都不见有人前来禀报。” “若不是我刻意问起,恐怕连你也不会主动提起吧。” 许攸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脸上带着畏惧之色。 他可是知道这位看似和善和大汉丞相在真正需要出手的时候,手段是多么地雷厉风行,不留情面。 “丞相,在下知错!” 许攸连忙拱手赔罪道。 许霄看着面前的许攸,摆了摆手,然后道:“你自然有错,但是有错的绝不只有你一个。” “我就算要责罚,也不会只责罚你一人。” “你且退下吧,荀谌遇刺,还有你所说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许攸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道:“喏。” 然后转身离去。 许霄微微抬起手臂。 在他的旁边,立马有一个兵卒走了过来。 许霄与这个兵卒说了些什么,随后兵卒快步退下。 没过多久,这个兵卒就去而复返,将他看到的事情告诉了许霄。.. 原来在许攸离开之后,府上一位照顾许霄的下人也连忙跟了出去。 两人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 兵卒看见许攸给了下人一些银钱。 到了这一步,许多事情也都能解释得清了。 为何许攸会在那么合适的时候赶来。 这显然是经过了仔细的计算的。 刚刚起床,吃完饭,花园里走了两圈,吃好喝足,心情愉悦。 在这个时候谈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总是要高上一些的。 许霄微微颔首道:“告诉他,让他今日过后不必再来了。” “另外,我的府上的所有人,都必须是能信得过的人。” “我不需要他人的眼线在我的府上。” “这一次,走的是他,下一次就是你了。” “喏!” “小人向丞相保证,如今日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否则小人就以死谢罪!” 兵卒双手抱拳,朗声道。 他是赵云、许褚两位将军共同挑选出来,照看许霄府邸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就是第一责任人。 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已经足够耻辱。 以后他一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嗯。” 许霄微微颔首,正要让兵卒退下。 忽然又有下人前来禀报道:“丞相,田丰先生在外求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