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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榕巷(2 / 2)

不少女子遭殃,他人不敢我们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南星点头:“是。”

——

夜幕落下,城南花榕小巷的居民早已熄烛休憩,巷子深处的一间陋屋却亮起灯烛,人影从狭小的窗户闪过,光亮熄灭。

木门被人小心翼翼从里推开,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发出吱呀声响,她负着包裹探出头,瞧着巷子无人才闪身而出。

——

拓跋谭这一觉睡到现在才醒,他懒懒地撑起身子,鼻音浓厚地叫:“徐福。”

徐福随即推门进来:“王爷您醒了,后厨备了些吃的,可要给您拿进来。”

睡了这么久早就饿了,拓跋谭睡眼惺忪点了点头。

徐福吩咐下去后又走了回来,他拿过屏风上挂着的衣裳给拓跋谭披好:“明日就是皇上寿辰,前些日子您在茗宝阁订的极品红珊瑚已经送到府上,明早您便可带进宫去。”

“明日就到父王生辰了?”

“对啊。”

拓跋谭掀开被子轻叹了口气:“时间不多了啊。”

徐福替他备好鞋袜,疑惑着问他:“什么时间不多?王爷您说什么呢?”

拓跋谭穿好鞋后直起身看着他,停顿着沉思了片刻,唇边慢慢扬起了笑意,他颇为同情地拍了拍徐福的肩膀:“距离你要多侍奉一位祖宗的时间不多了。”

——

“……尹川正你是不是人?大晚上鬼鬼祟祟进入谢府砸我窗户,你存心的吧?”谢南潇穿好衣服气势冲冲闯出门。

夜幕飘下雨丝,细细微微浸湿地面,尹川正骑在马上,腰间挂着那把鸣风刀,他漫不经心扫了眼谢南潇,难得没有回话。

谢南潇叉着腰扬起下巴:“怎么?心虚了?”

“……”

眼见着谢府家仆牵来谢南潇的马,尹川正才开口说话:“上马,跟我走。”

“去哪?”

尹川正转过马头:“查案。”

“跟我有什么关系……哎……哎……”谢南潇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早已驰骋而去,谢南潇快速翻身上马紧跟着他:“等等我。”

“你查案为啥不叫他,你找我又没有任何作用。”

两人到了城南居民住所,尹川正勒紧马绳慢下来,他回道:“明日是皇上寿辰,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准备,至于找你,是因为看你闲着不爽。”

“切……”

“下马。”尹川正道。

应该是到了,谢南潇听话地跃马而下:“花榕小巷,这里有什么可查的?”

尹川正将马牵至巷子门口,居民住所不得御马,他们只能将马留着此处:“郭帆带进屋的那个乐师,她就住这里。”

“查到她是谁了?” 谢南潇跟在他身后。

“嗯。”

郭帆因为中毒而死,涂满毒药的匕首直刺心脏,整艘船上嫌疑最大的就是被他带走的那名乐师,可昨夜郭帆死那乐师莫名失踪,最难办的是那乐师昨日新来,只知道名唤竹莹,其余的一概不知。

“你们廷尉的效率也不怎么样嘛,现在才查出人家的住所。”谢南潇一个劲说风凉话。

尹川正停下脚步,抬了抬下巴:“你行你来。”

“我不行。”

“……”

一众下属早已进屋查看过,见尹川正过来便上前禀报:“已经问过附近街坊,确定是竹莹的住所。”

“里面什么情况?”

下属回道:“屋内没人,也并未搜到衣服首饰,灯烛有点燃过的痕迹,她应该刚走不久,属下已派人在城外候着,只要她一出城便能立刻将她捉拿。”

“很好。”尹川正让他接着忙其他的事情,自己则走进了屋子。

谢南潇蹙着眉头跟在他身后,右手摸着下巴:“难不成真是竹莹杀了郭帆?”

尹川正来回推了推木门,抽空回他:“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谢南潇不懂:“一时情急误杀?”

“不知道。”

谢南潇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轻声嘀咕:“奇怪了,竹莹既然没有死,那她怎么从那艘船上消失的?”他惊讶地拍了拍大腿:“不会真是跳江游上岸的吧?”

随即他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啊,武州川水那么冷,船离岸边又远,她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可能做得到。”

——

“你骗我。”竹莹瘫倒在地,嘴里不断咳出鲜血。

她被带到了一间小黑屋,身前的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轻蔑如同看着弱小蝼蚁,他笑到:“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让你亲手杀了郭帆,你已经报仇了不是吗?”

“我们说好了的……”竹莹强撑起身子,却又因为两臂无力摔下:“我杀郭帆,你保我离开平城,你这是何意?”

他蹲下挟住竹莹的脖子,语调阴冷:“看不出来吗?我要杀了你啊。”

“为何?”

“因为你死了,他们就不会知道真相。”

竹莹吐了他一脸口水,怨恨地瞪着他:“你会遭报应的。”

“是吗?”他笑得越发开心,起身不紧不慢将脸擦干净:“只可惜你是见不到那天了。”

毒性发作,竹莹吐出一口黑血,随即不省人事。

他擦了擦手:“来人,把她丢到城外山上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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