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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2 / 2)

到她回去的道路。

在一颗系着红绳的青冈树面前停了下来。心中那股强烈的预感倏然清空。

许湮有些迷惘起来,四顾,只有一个僧人在清扫地上的落叶。

许湮按捺住一丝的不安,询问道:“师父您好……”

僧人回过头来,双手合一,微微低头:“阿弥陀佛,施主可是有困?”

许湮学着他的动作也敬了个礼,“我……有一个问题困扰了很久。”

“施主请讲。”

“师父,我原不是这里的人,却无意来到了这里……我想寻一个回去的方法……”许湮说完,心已经突突地猛烈跳动起来了,她知道她的问题会有些玄乎和突兀。

僧人若是没有听懂。

那就是她来错了,这里找不到回去的路。

僧人说:“因缘际会,不必急于苦寻一条出路。”

许湮眼睛不禁瞪大,只因僧人说的话,竟让她觉得僧人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许湮问:“师父,我……不解,会是何缘?希望能得到师父的指教……”

僧人笑道:“有人执念至深,这便是你们的因缘。”

许湮疑惑:“执念?”

僧人:“执念。施主,既来之,则安之。”

许湮:“师父,这难道无解了吗?”

僧人:“非也,施主如今只需来之安之,若有一日,贫僧的修行够了,会和施主再次见面,那时你就能寻回去的路了。”

许湮心中蓦然震撼。

一阵风起,她暂时迷了眼,闭上眼睛又一次睁开时,方才的僧人已经消失了,青冈树上的红绳随风飘扬,许湮忽而觉得心中空空。

执念?谁人的执念。

有此解答,对她而言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因为有了希望,可以回去的希望。

许湮回去的时候大病一场,上吐下泻,浑身瘫软,症状持续了差不多一周才痊愈。

她觉得自己好像获得了新生,连同看危复都觉得他顺眼了好多。

家里阿姨也发现了太太从静林寺回来之后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很好了,和先生的相处也不像从前那样冷漠了,偶尔见了面还能打个招呼。

阿姨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夫妻两人貌离神也离。

大概是有钱人都喜欢玩这套商业联姻的把戏,不带任何感情。

许湮下午在学校的时候见到周延了,和好几个朋友在一块,自从许湮转了转业之后,很多事情都和周延不顺路了,见面的机会也很少。

她朝周延点点头,掠过他身旁的朋友,又匆匆离开。

朋友撞了一下周延的胳膊:“这不就是许湮嘛?之前不是要追么?”

周延想到许湮已婚的事实,笑容不觉有些苦涩起来。

周延打了朋友一下:“你别瞎说,我们只适合当朋友。”

许湮进教室坐了有一会,班里突然一阵躁动起来,她抬头,震惊住了——苏教授的课换成危复来上了。

危复解释了一下是苏教授临时有事所以麻烦他代课。

许湮本来就坐在前排,很轻易地就和危复对视上了,现在跑去后面坐还来不来得及?

许湮拧开瓶盖尴尬地喝了一口水,有效缓解在这种场合面对危复的不安。

座位下同学的表现热情,上过危复课的学生时常会被他教学时的人格魅力所吸引,甚至大于这一张脸,许湮也在这过程中切身体会到了。

说专业知识的危复,的的确确比在家不说人话,三句话不离,之前两句半都在呛人的危复强了一万倍。

她问旁边的同学:“你们之前经常上过他的课么?”

“不经常,”同学回答,“实验课有过两节,你别紧张,危教授上课挺好的,几乎不会提问。”

“前排的这位女同学。”危复突然停下来。

刚刚还在和许湮说话的同学也突然静下来,用笔点了点许湮。

许湮错愕地抬起头,皱了皱眉,表情仿佛很震惊地在问危复:“你居然是在叫我么?”

“是你。”危复又一次强调。

她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决定收回刚刚心里的那一句“在学校的危复比在家的强一百倍”的话。

“请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危复笑容温和。

许湮看着他这种笑容能够把人气得牙痒痒。

好在问题对于许湮而言并不是很难,她能够流畅地回答。

但还是很不爽危复这种公报私仇的人,也不对,她和危复压根算不上有仇,她最近对他的态度都好很多了,也没有计较危复没有帮她忙的事。

许湮在教室里如坐针毡,危复一节课提问了她三次,他明明应该知道许湮不喜欢在人前发言,许湮想想,更加愤懑,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两个小时的课堂结束,有人上前去找危复解答问题,许湮赶紧趁此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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