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目光投向危复。
“这位是？”对方笑问。
“我妻子。”危复回答，“许湮。”
“你好啊，我叫卡尼。”卡尼友好笑道。
许湮闻言一怔，伸出手和对方浅浅握了一下便很快松开：“卡尼先生，你好。”
卡尼和许湮打好招呼，转脸向旁边的危复笑得不太正经：“危~有这么个美丽的太太我们竟然都不知道～这在中国是不是叫做——‘金屋藏娇’？”
他‘金屋藏娇’几个字用着有些蹩脚的中文说出来的，咬字音加重，许湮在一旁听着直捏冷汗。
她将余光投向危复。
“你什么时候中文这样好了。”危复不动声色。
“是啊你也这么认为了？”卡尼一脸正色。“我太太还一定要说我的中文一点都没有进步！怎么可能？”
许湮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在憋笑。
没有得到危复回应的卡尼转过脸看向许湮：“许，你有觉得我中文不错吗？”
许湮微微眯着眼睛笑回他道：“应该是不错的。”
如果不乱用成语就更不错了。
进了车，许湮把脸别向危复：“我要回公寓。”
危复点头，对司机说了地址。
“许要去这里？”卡尼问，“这是学生公寓吧。”
“是。”许湮点头，“我在做交换生。”
卡尼绵长地“嗯……”了声，陷入沉思，又瞬间兴奋起来，“哟，我说怎么危会选择在那上一天的课，原来是你在那边做交换生呢。”
“原来危还有一颗罗曼蒂克的心。”
许湮滞住，紧接着手动了动，“嗒”一声扣住安全带，她凝着眸光望了一眼危复。
呼吸有了一些的不顺畅。
所以，是她搞错了因果？
不是他有工作才来这里，恰恰遇见了她，而是本来就是为了她而来的？
危复觉她目光，偏过脸。许湮下意识佯装无意地看向车窗外。
她宁可不是这样。
在车上了一会儿许湮才得知卡尼和危复曾经做过同一个课题研究的负责人，两人也因此认识。
“不过是危太沉默了，我们认识他许久，和他除了会在学术上打交道，我们还从未了解过危的生活呢。”
卡尼的话匣子打开了就停不下来，“许，你作为他的太太，一定知道危不为人知的一面是不是？”
许湮下意识咽了下口水，笑道：“应该是知道的。”但还是不要了解的好。
“危，你对待你的太太一定是没有这么沉默的吧！”卡尼一脸兴奋。
危复：“我现在希望你沉默。”
卡尼沮丧：“噢。”
临近目的地，卡尼开口：“危，今天的实验研究结束后，不若邀请许一同去吃饭庆祝吧？正好我太太的比赛今晚就结束了。”
这顿大概吃的不是饭，吃的是人情。危复也不会看重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许湮已经预料到危复会开口拒绝卡尼了。
“好。”
许湮瞳孔微微震颤。
他这是同意了？
她的手伸过去，仅彼此可知地拽了他的衣角，危复看过去，和她有些微愠的目光对上。
两个月，今天的她更让他觉得生动真实。
他轻笑反问： “你很忙么？”
许湮：“……”
-
“昨天怎么没回来呢？”
柳楚看到许湮回来，问了她句。
“嗯，昨天下雨太大了，在外面住酒店。”许湮点点头，“感冒好了吗？”
“好了的。”柳楚笑说，“晚点要不要去参加舞会？最后一天了。”
许湮摇头：“我朋友来了这边，晚上要去和他们吃顿饭。一会就收拾回去的行李，恐怕是去不了了。”
“这样。”柳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许湮回到房间洗澡换了衣服，摁亮手机犹豫了片刻，将电话打出去。
……
站在地铁口的时候收到危复的电话。
“在公寓？”
“没有。在外面了，你把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
似乎在那头听到了卡尼的声音。
卡尼看见危复问自己是什么地方，他便凑到电话那边，念了一串英文名。
许湮着实不熟悉，但还是应和了下来，离开地铁口叫了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