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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1 / 2)

西三所

少年挣扎着清醒过来,被褥被少年的冷汗浸的湿漉漉的,“小林子。”

“二爷,您醒了,来,这温着的枸杞茶您喝一点。”小林子一直守在少年的旁边,少年刚一惊醒,小林子就关注到了。小林子发现被褥都湿透了,赶紧让小太监换掉。隔壁三阿哥正感染风寒,要是二阿哥受凉了,皇后娘娘不得大发雷霆。

少年喝下茶后,又被服侍的躺在了刚刚用暖炉暖好的被褥中,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少年就是乾隆和富察皇后的嫡子,爱新觉罗永琏。永琏的思绪转到刚刚做的噩梦中,梦中他因为受凉,染上寒症,然后不愈而亡。母后哭的伤心欲绝,他就像是看话本一样看着大家叩拜自己的葬礼,之后永琏就转醒过来了。

永琏也不是不知事的小孩子了,七岁的孩子在皇家已经可以算是小少年了。在乾隆的高压教育下,永琏逝世的几十年后还被乾隆怀念,说其聪慧过人,被乾隆寄予厚望就知道永琏的资质了。

只是永琏毕竟是男子,且年龄尚小,富察皇后也从未将宫中的阴私告知过他。永琏只能隐隐觉得自己的梦有些怪异,为何只是风寒却不治身亡了呢?

“永琏,永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富察皇后一路催促,紧赶慢赶,轿撵终于在最快速度赶往了西三所。

“母后。”永琏脑子里一直是在自己的葬礼上哭到昏厥,面色暗淡的母后的形象,正赶上富察皇后匆匆赶来,神色憔悴,两者的身影在永琏的脑子中交错,永琏不由得眼眶泛红,弱弱地喊出声。

富察皇后踏入住所内,首先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一脸脆弱在呼唤他的样子,内心十分难过,认为一定是三阿哥生病,自己的永琏害怕又想念额娘。

富察皇后抱住永琏,先摸了摸永琏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热,又摸了摸永琏躺着的被褥,是温热的。富察皇后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富察皇后总担心这次永琏会受寒。

永琏贪恋又害羞地躺在富察皇后的怀里,脸上都有些红通通的。在乾隆还没有登基时,永琏出生的时候住在宝亲王府。虽然乾隆也秉持着孩子和母亲隔开的习惯,但毕竟永琏当时是乾隆的算上夭折的第四个孩子,又是嫡子,自然万般宠爱。因此永琏就住在隔着乾隆和富察皇后正院旁特意隔开的小屋子里,永琏一直养到四、五岁之后才被乾隆移到前院去,因此永琏才是真正意义上在乾隆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

自入了紫禁城,永琏就按照宫里规矩进了西三所,富察皇后也只能按照规矩时不时的过来看望一下。

“没事,母后,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具体什么噩梦,永琏没有告诉富察皇后,毕竟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噩梦,虽然梦清晰地让永琏有点害怕,但永琏还是不想说出来让富察皇后担心。

“没事就好。”富察皇后还像小时候永琏那样抱着永琏,想要哄他入睡。听着隔壁传来地喧哗声,富察皇后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但看向永琏,又满是温柔“再休息一会儿吧,看你眼下都青黑了,昨晚肯定没睡好。”

永琏本想回答不睡了,因为今天并不是自己休沐的日子,还得去上书房,但想到梦里自己久治不愈,心里还是有点担忧。“那母后帮我在上书房请个假吧。”

“好,母后答应你,安心睡吧。”富察皇后慈爱地看着永琏睡熟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小林子。”富察皇后看见永琏床旁伺候地小林子和其他下人,示意胡嬷嬷把他们带出来。

“谢皇后娘娘。”富察皇后示意胡嬷嬷将银两拨给伺候永琏的下人们。

“本宫不在永琏身边,你要好好照顾他,明白吗?”富察皇后看着面前的小林子,这是富察皇后还在宝亲王府的时候就拨给伺候永琏的人。

“奴才承蒙皇后娘娘隆恩,定当尽心尽力伺候二阿哥。”小林子是当初皇后娘娘在宝亲王府,在那些积年的老太监手里救下的小太监,对富察皇后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小林子来说就是再造之恩。因此当小林子被拨给永琏伺候时,小林子是最尽心尽力的,他现在也成为了二阿哥身边数一数二的心腹太监了。

富察皇后看过永琏安康后,也算是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了,慈母之心放下后,皇后的职责又提上来了。“三阿哥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子,太医说三阿哥的还是有点发热,还需精心照料。”碧云已经之前听小太监回过话了。

“你再去太医署召几名太医,让他们日夜待命,务必让三阿哥痊愈。顺便让他们再去给永琏诊个脉,我总是有点不放心。”

碧云遵旨后,让旁边的小太监去太医署传话。

“皇后娘娘,大阿哥那边。。”胡嬷嬷突然想到了大阿哥,大阿哥的亲娘早逝,皇后娘娘是他的嫡母,必得好好照顾他。

“对了,大阿哥。”胡嬷嬷不提,富察皇后真的要忘了,“算了,让太医署的太医也给大阿哥看看。”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乾隆可是要怪罪在富察皇后头上的。

“对了,还要替永琏给上书房告个假。算了,本宫等永琏睡着了再走吧。”

富察皇后不放心,干脆又折返回去,先让太医给永琏诊了脉,之后又去三阿哥和大阿哥那里看了看,才重新回到长春宫。

乾隆下朝后,收到李玉报来三阿哥发热的消息,脚步一转就去了西三所。这时的西三所内,三阿哥控制住了体温,俨然不像刚才一副乱糟糟的景象了。

乾隆往内室探望永璋,见永璋面色潮热,伸手探去还是有点低热,不禁怒道。“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

乾隆一怒,在场的人都害怕地跪在地上,只有纯妃还坐在床旁,细心温柔地给永璋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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