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尴尬不已的,是我们数学老师在发试卷的时候还喜欢点评一两句。
念完我的七十八分之后,数学老师悠哉悠哉的说“小姑娘,要加把劲。”
而念到陈子渊的时候,数学老师鼓舞的说;“考的不错,下次保持。”
那一刻前所未有的尴尬席卷了我全身,我当时有些尴尬,可能有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也有自己最拿手的哪一门课考砸了的尴尬。
但是我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接过试卷嬉皮笑脸的说;“谢谢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这个人习惯把嬉皮笑脸摆在脸上,看上去大大咧咧的。
但是心底的敏感不比谁差。
然后退了回去,坐在座位上,我忍不住看向前方和他同桌窃窃私语的陈子渊。
十二三岁的少年腰杆挺直的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的转着笔,微微侧头看向同桌窃窃私语。
那一刻,我才觉得我心动了。
不,不对,是沦陷,是沦陷的开始。
当时我呆住了,看向陈子渊的方向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我同桌在数学老师发完试卷之后拍了拍我才将我惊醒。
我勉强上完了课,下课坐在座位上,盯着试卷发起了呆:陈子渊在和他同桌聊些什么?是不是在讨论作为数学课代表考的却如此之糟糕?
这思索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我过来很久才发现。
我急匆匆的向上打量过去——面前的人反坐在前面人的座位上,好像是陈子渊的同桌。
我没说话,朝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一是询问他叫什么,二是询问他想干什么。
他笑嘻嘻的回答:“我叫陈柏杨,耳东陈,岁寒松柏的柏,百步穿杨的杨。听数学老师说你把附加题做出来了,我和陈子渊来问问。”
这里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就是单纯的想插句话——同样是姓陈,怎么两个人的自我介绍给人的感觉差距这么大?
好,插嘴完了。
我们继续。
听了陈柏杨的话之后,我才发现,陈子渊好像站在我座位旁边。
我有些窘态与不知所措,过来很久才反应过来陈柏杨说了些什么。
是的,这张数学试卷的附加题二十分,加上了我就九十多分了。
我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子渊,犹豫了很久问:“他没有做出来吗?”
我指了指一旁的陈子渊。
不理解,为什么当时的我会问了这么一个不明所以蠢问题。
大概是脑子成了糨糊吧。
陈柏杨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没有没有,他是傻逼,做不出来不会,他也是来问问的。”
我当时有点慌,尤其是知道陈子渊也是来问问题的。我抬眸看了一眼陈子渊,尽可能冷漠的说话:“行,我给你们找支笔讲讲。”
我脑回路一向比较清奇。
所以解题也有很鲜明的体现。
讲完之后陈柏杨拿着试卷,看了看试卷,又看看我,说道:“林年然,我没发现你的脑回路怎么这么清奇,还能用这种方法。”
闻言,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陈柏杨。
主要是陈子渊站在一旁,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说话才不会露馅。
唉,就是有一种自己随时随地可能露馅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心虚吧。
我顿了好久才说话:“大概我想的和大多数人都不太一样,所以有的偏题我反而可以做的出来。”
陈柏杨瞪大了眼睛:“真的?没看出来!”
见陈柏杨还站在原地,我忍不住问出我心中的疑惑来:“对了,你们两个是兄弟吗?”
陈子渊和陈柏杨都站在我面前,我就这么问了。
陈柏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但不多。就像是一个家族里的两个分支而已。”
我点点头没说话了。
气氛尴尬的时候,陈柏杨适时的开口了:“林年然,我觉得我和你一见如故,相识恨晚,要不然咱俩加个好友吧。”
我忍不住笑了:“有你这么要人□□号的吗?”
我的性子属于那种特别放肆活泼的,方才不熟加上陈子渊的存在,没放开性子,这会本性复发。
陈柏杨先是回了我的话,嬉皮笑脸的指了指自己:“当然有啊,而且就在你面前。”
然后慢半拍地说:“之前看你收作业发作业,刚刚讲题的时候感觉你挺腼腆高冷的,这么这会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了?”
嗯……
大概是因为我端着的原因吧。
我不再说话,这没办法接话,总不能说是陈子渊在旁边我害羞吧。
只是随手拿了张便利贴,很随意的写下了我的□□号,还顺便写下了我本人的名字。
写完之后,我把纸递给了陈柏杨,这会不在乎旁边还有一个陈子渊,其实主要是他往后靠着,我一时没看见他,所以忘了。
我说道:“诺,你然哥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