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又委屈地瞪着她,一个快一米九的男人,揪起手中白剑灵的衣袖擦眼泪,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眸澄澈似水,此刻眼底泛着微微的红,像是红枫落琥珀。
令白芦被他揪得一晃,左边的广袖被扯了下来,她重重地夺回自己的衣袖,整理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是雏鸟作态,她只好无奈地指向森林——
“你看,这树和右边第十四棵树有什么关系吗?”
他揪着袖子低着头不说话。
“它们只是都是树罢了。”
令白芦静静地等着,身旁的啜泣声渐渐小了,一旁的轻烟雨也沉默地等着,一阵风吹过,慢慢的,一切归于平静。
“我不知道去哪,我跟着你们走。”
………
………
令白芦缩回剑里,悬在空中。
“现在就去天纵宗,你变回剑带着他。”
“好。”
话音刚落,青灰色的身影一缩,变回一把黑剑。
轻烟雨站在黑剑上,白芦剑开道,从悬崖底部直冲崖顶!
越往上,风的阻力越大,渐渐的,可看见崖壁周围的云彩。
已经很高了…
这时底下的黑剑晃了晃,反派稳住身形——
“怎么了?”
莫不是歹念暴露,现在就要出手…
脚下传来一道虚弱不稳的声音——
“…不行,好高…我怕…令白芦,我怕!”
说着剑身一抖,就要掉下去!
正飞行的白芦剑白光一闪,剑灵一手一个,拽住了正要机毁人亡的一对!
“你一把剑怕什么?!没飞过吗?!”
他是故意在装弱吗?
黑剑虚弱委屈地开口:“我没打过架,也没飞过…我一直待在黑漆漆的地方…”
令白芦无言,只好御剑飞行,一手剑一手人。
手下传来一道声音:“…仙子,能换个方式吗…我呼吸不过来了…”
轻烟雨被拎着脖颈,姿势狼狈尴尬。平时只要能活命也不在乎什么,但现在这样实在难堪,而且要喘不过气了…
这剑灵手劲儿真大…
上面的令白芦闻言,举起他来拋了一下,让他呼吸一瞬间,在落下时又接住。
“泥都抹过了,还怕这?”
反正她是不会让他踩着她的剑体御剑飞行的,想都不要想!
悬崖的岩壁上,一道雪白的身影脚踩着银剑,左手提着一把黑剑,又手拎着一个高大的人,一行千里,还时不时拋一下手中的活人让他换个气。
远远看去,像是大爷大妈在公园里抽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