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脸怎么那么红!草!不会是毒入肺腑什么的了吧!】 老皇帝喘了两声:“闭、闭嘴!!!” 他要脸的! 许烟杪立刻把嘴捂上。 老皇帝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一个人闭上了嘴,与之相对的,是心声会特别…… 【我去哪找人给他们解除药性啊!】 【而且这里是后山,再扶去禅房也来不及了!那岂不是要在野外?!】 【一个皇帝,一个大学士,一个兵部司务,在佛门圣地野战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吗?】 【而且要不要给他们准备幕帘遮住啊?不然坦诚相见多不好?】 季岁脸色扭曲,绝望地闭上眼。 接下来他要请假!过完年再出来! 【当、当然,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人!】 官员们:“!!!” 他们倒是身边肯定有女眷,但是…… 是绿帽子还是忠君爱国,这真的好难选啊! ——不管是给自己戴,还是给女婿/姐夫/妹夫戴,那都很炸裂的好吗! 【实在不行,找男人?反正不管药丸还是药水,这些死物应该没那么智能,还能分辨男女差异?】 官员们从摸头顶瞬间变成了捂屁股。 这……这个…… 这效忠的风险是否高了亿点? 其中一名六十九岁的老御史,忠君爱国了一辈子,此刻面上表情从挣扎变成了坚定。 “陛下!” “老臣来了!” 迈着老胳膊老腿,努力往山上爬。 * 老皇帝还不知道他有一位大大的忠臣。 他此刻只是犹豫着,迟疑着,把目光往兵部司务和季岁身上看。 要不……用一用? 看得二人菊花一紧,胀起来的地方又一阵一阵地痛,一前一后差点直接憋不住。 老皇帝:算了,拉臣子上龙床说出去不太好听。 又把目光转向那君子。 刚才还觉得这人哪哪都好,说话好听,三观相合,品性纯良,但现在…… 目光慢慢变得挑剔起来。 这身上也太香了,不知道在身上揣了多少个香囊,味道好冲。 脸上还扑了粉,知道你想让皮肤白一些,但扑粉也太娘们唧唧了。 还有…… 君子使劲憋着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难道……难道皇帝知道他要尿出来了?! “大人!!!”许烟杪声音猛然抬高。 君子脸色扭曲,尿意差点吓得喷涌而出。 老皇帝艰难地开口:“什么事?” 许烟杪:“我有个办法。” 老皇帝:“我猜到是什么办法了……但……再让我想想。” 直男了一辈子,冷不丁让他上男人,这……心理上的障碍跨越不过去啊。 ……生理上可能也不是很能跨得过去。 【啊?老皇帝居然猜到了?还要再想想?也对,大庭广众自己用手这种事情,就算是皇帝……】 用……什么?! 老皇帝猛地坐直了身体。 季岁目光里染上欣喜。 兵部司务已经晃晃悠悠爬起来,准备找地方了。 三人同时欣喜若狂:这个好像可行! …… 君子懵逼地看着四人狂奔而去:“???”怎么回事啊!季公,你怎么也走了!你看我一眼啊季公! “……”算了。他艰难地扶桌起来,目光在四处搜寻。等他解决完人生大事,再去寻陛下季公! …… 许烟杪捂住耳朵和眼睛,以一个背对着他们的方向:“放心!我不看不听!” 三人:“……” 你够了!你还不如大大方方守着! 现在这情况……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彼此都能看出来尴尬。 然后,三个人绕着一棵树坐,都是背对着树干,也相互间看不到对方。 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三个人都陆陆续续好了。 但是…… 老皇帝面无表情地坐着不动。 季岁靠着大树,闭目养神。 兵部司务倒是脸上满满的纠结。 三人僵持不动,谁也没有先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兵部司务流下了心酸的泪水,站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许烟杪的心声传来——他本人倒是正在和兵部司务交谈。 【两刻钟就好了嘛?】 【这时间算长还是算短啊?】 老皇帝和季岁冷漠地盯着前方的空气。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现在还没起来的原因。 ——至于兵部司务,两个都是大佬,他得罪不起,只有牺牲自己的名声了。 又过了一刻钟。 老皇帝悄悄揉了一下发麻的屁股。 季岁捏了捏酸累的腿。 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