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对方当外甥看待,他妹妹这年亦是一直这孩子视若己出,多次用嫁妆给他做补贴,只要感情在,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系呢? 【嗯……然后……季公有个失踪的儿,但不是他老婆清河公生的。】 季岁微微拧眉,但不算特别烦心。 瞒过这几天,等到离京…… 【后,他失踪的儿生了个独,就是和太孙偷情的秦贵人!】 ……谁?! 季岁突然觉得眼前一切都天旋地转起来,踉跄着扶住旁边牢门柱子,宛若有一记极为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一下子嘴里好似全是血腥。 而许烟杪在心里一击掌,高高兴兴地说:【好耶!终于理清楚了!原来秦贵人不管和太孙还是和老皇帝都没有血缘系啊!吓我了!】 许烟杪理清楚后,高高兴兴往前走要回家,季岁眼前眩晕着,要伸手抓住他,但视野摇摇晃晃,他整个人摇摇晃晃,竟是双腿一软,跌跪在地上。 你等等……你回来……说清楚…… 在这时,有传令官疾驰而来:“殿下!秦姑娘被推上法场,午时三刻就要问斩了!” 皇太孙愣住:“什么?阿筝还活……哎呦!” 他整个人被拽甩到地上,要发火,就看到季岁翻身上马,奔驰而。 皇太孙扯着嗓子:“舅舅!舅舅!你不会骑马!小心!要撞上了——舅舅!右边!诶诶诶!左边!” 季岁很快就没了踪影,皇太孙嘀嘀咕咕:“干什么啊,这么急?连马都急到会骑了。” 传令官小心翼翼:“殿下,秦姑娘……殿下你不要做傻事啊!” 皇太孙脚步迈出一小步,又迟疑地缩了回来。 “嗯。”他隐忍地闭上眼,含恨道:“孤会小心行事的。” * 法场旁边的阁楼上,老皇帝大马金刀地往窗前一坐,阴气森森:“我要看看,这逆孙来不来!” 法场上,刽子手含了一口酒,往大刀上喷了一口,酒液洒落,刀身澄亮。 有子黑发覆面,低头跪在法场上。 大刀即将落下。 远远的,马蹄声急促传来。 刀高高举起,映射日光时,街头出现了一道纵马狂奔的身影。 一道惊痛得破了音的男声响起:“刀下留人!!!” 老皇帝脸色铁青地站起来,手握上了桌子上横放的刀,杀气溢。 “逆……” 季岁扑出来,一抱住那子,一副失而复得的模样:“囡囡!我是你外公啊!” 老皇帝:“?” 怎么是季岁,那逆孙呢? 等等,他说什么?外公?季岁的外孙,就是他的…… 老皇帝哐当一下坐回,捂着心口处,整张脸扭曲得厉害。 【错了错了!】许烟杪的声音随后而来:【那不是你和你前妻的儿的儿,那是个假的!是牢里的囚!】 老皇帝:“……” 和前妻的儿?不是他家清河生的? 老皇帝这会儿顾不上生气被骗了,满身冷汗地松了口气。 于是,在场锦衣卫都看到老皇帝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站起来,破口大骂:“许烟杪!你个王八羔子!” ——肯定是这王八羔子的心声,才让季岁突然冲过来的! ——那一声外公……他差点吓到心跳骤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