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到了宋斯宁的睫毛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祁方焱的时候轻轻的眨动,带着雪花的睫毛轻轻的颤。 那一下下好像划到了祁方焱的心脏,祁方焱一身的戾气随之被扇灭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将宋斯宁衣领的拉链拉高了一点,然转过身半蹲宋斯宁的身前要背他。 宋斯宁却心疼祁方焱累了一天,他说:“我没事。” 祁方焱说:“天冷,快点上来。” 宋斯宁翘着嘴巴,还是乖乖的趴了祁方焱的背上。 巷子杂乱,昏黄的路灯两个人的身上,雪踩出了沙沙声,一片雪花落祁方焱的肩头,宋斯宁抬手将那朵雪花弹开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方焱。” “宋斯宁。” 他们时叫对方,又都沉默了。 祁方焱对宋斯宁说:“你先说。” 那宋斯宁就不客气,他眼睛亮闪闪的趴祁方焱的肩头,炫耀一般的说:“祁方焱,你猜我今天赚了多少钱?” “多少?” 宋斯宁立刻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手探到他心口的内袋里,宝贝兮兮的从衣兜拿出一零钱,祁方焱的眼前晃了晃说:“你看,有四十刀!” 祁方焱的脚步一顿,站原没有说话。 宋斯宁却没有察觉到些,他兴致勃勃的将那四十刀塞进了祁方焱前胸的口袋里,笑着对祁方焱说:“明天拿去买菜吧,我们可以吃好一点了。” 祁方焱望着口袋里露出角的一叠零钱,缓缓闭上了眼睛,依旧没有说话。 四十刀,就是二百元。 曾经宋家的少爷喘一口气都不止二百。 现他又洗了多少个盘子,才能赚二百元。 祁方焱背着他继续向前。 宋斯宁还开心的和祁方焱说他今天的遭遇。 他告诉祁方焱餐厅的厨还挺干净的,洗盘子很比他想象的容易得多,老板人很好,看他腿不好还允许他坐着洗盘子,还有和他一起洗盘子的印度人对他很友善,一直和他聊天,比他一个人家里有意思多了。 等些都说话,宋斯宁才问祁方焱:“祁方焱,你刚刚想说什么?” 宋斯宁说了么多,祁方焱想要宋斯宁不去工的话再说不出口,他沉默了很久,低声说:“天冷,明天多穿一点,下班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宋斯宁将脸颊贴了祁方焱的脸侧,说:“好。” - 晚上宋斯宁洗漱完,躺床上有些困了。 祁方焱还洗手间里扫卫生,他喊了一声:“祁方焱......” 祁方焱洗了手从洗手间里出来,他的双手刚刚被热水洗过,便蹲床边,替宋斯宁按着腿。 多伦多的冬天冷了,宋斯宁的腿外面受了凉,现都冰的像个冰柱一样,又酸又疼。 祁方焱就用手一点点的给宋斯宁按揉。 他问宋斯宁:“是不是不舒服了?” 宋斯宁躺床上,摇了摇头。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薄淡的小黄灯,落下二人之间,宋斯宁从被子里探出手,握住了祁方焱的手臂。 “怎么了?”祁方焱问。 宋斯宁看了祁方焱半响,声音虚软的说:“我喜欢里.......” 祁方焱给他揉腿的手顿了一下,不明白什么意思。 宋斯宁却定定的望着他,继续说:“祁方焱,我可以赚钱了.......” “.......” “以我赚的钱都给你,我们永远留里,好不好.......” 祁方焱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摸了摸宋斯宁额角的碎,声音嘶哑的说:“好.......” 得到了句好,宋斯宁笑了。 今天赚到的第一笔钱真的令他很开心,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帮到祁方焱了。 日子一天天变好,他不再是祁方焱的拖累了。 他们可以一起努力,一起朝前。 没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了。 来时间晚了,祁方焱关上床头的灯,抱着宋斯宁睡觉。 祁方焱的身上很暖和,不论是多冷的天都很暖和。 宋斯宁却和祁方焱恰恰相反,他手脚冰凉,暖不热被窝,每天晚上睡觉时他都喜欢缩祁方焱的怀里,然将他冰凉的手脚都贴祁方焱的身上,让祁方焱给他暖着。 今天宋斯宁累了一天,小脸贴祁方焱肩膀上,没有多久就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祁方焱却没有睡,他望着窗外的雪,心口一阵阵的紧,快要压的他喘不过气了。 最他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穿上外套,拧开房间的门了出去。 廊里没有暖气,很冷。 祁方焱站廊点燃了一只烟,靠着墙壁吸了两口,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宋斯宁塞给他的四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