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半边身体完全展开变成阳板的伙比更像个正常人。 仿佛一个观察者,游离人世间之外;又好似一个好学的学生,目不转睛地记忆、效仿着其人的行为。 就这个时候,一直没什么存感的黑眼镜衬衫男人忽然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折叠匕首,阳光底下折射着锐利的光。 戊寅面上神情没有变化,依旧冷淡骄矜,目中无人,但身体却非常诚实地站了解临渊的身后。侧过脸,压低声音凑解临渊耳后问:“为什么手里还有刀?你没给这群人缴械?” 解临渊莫名其妙地瞥一眼:“一把小刀而已,翻出什么浪花?连的皮肤涂层划不破。” “……” 出乎意料的是,握着匕首的黑框眼镜男并没有将刀尖对准戊寅和解临渊,大跨步走那名死了丈夫的女人身后,一把推开她的儿子,尖叫和咆哮声中一把勒住女人的咽喉,刀尖瞬间从她胸口捅入。 似乎犹嫌不够似的,红色的刀刃抽出复又没入,一直血液浸没脚下的土地,女人抽搐着彻底没了声音,眼镜男这才长抒一口恶气,把女人的尸体扔地上。 然后又反手一刀,抹了正对又扑又咬的女人儿子咽喉。 的这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胳膊上满是肌肉,力量值和地上那个手腕被咬得皮开肉绽,嗷嗷滚乱叫的瘦麻秆男人完全不一个层面。 戊寅从解临渊身后探出头来,这眼镜男的种种行为已经不限于想要争活下去的名额,还得加上目张胆的借机杀人泄愤,看样子团伙内部早有龃龉,根本不是一条心。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眼镜男恨恨地说:“不乎后活下来的那个人是谁,但绝不是这一子败类人渣。” 戊寅挑起一边眉梢,沉默地看着眼镜男一脚踹过死去的儿子尸体,弯腰伸手翻开尸体的裤子口袋,从里面摸出两包还没来及的吃的巧克力,接着将们一把砸了草地上。 “亲眼看们半路上遇回来找你的小云朵,抢夺她的食物。”眼镜男咬牙切齿地说,“小云朵说巧克力是给玥玥姐姐的,死活不肯给们,就被们推倒地上,强行抢走了巧克力,去晚了,本来想追们把东抢回来,却听小云朵尖叫,这才发现附近有丧尸,小云朵可就是那个时候被咬的……” 圆脸女生顿时哭得更惨了,小云朵小云朵地喊,什么怪姐姐没保护好你,又说你怎么这么傻。 而小云朵似乎还没有意识事情的严重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巧克力,伸长了手着急地想去够,却被圆脸女生搂怀里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哭够了,圆脸女生下定决心抹净泪水,爬去旁边把地上的巧克力递女孩手里,摸摸她杂乱的辫子,“小云朵,放心,姐姐绝对不会抛下你一人的。” 她毅然决然地抬头对戊寅和解临渊说:“不劳你们动手,等小云朵变异了之后,就杀了她,再自了断。” 女人大哭期间,戊寅已经找了把户外休闲椅慵懒地坐下,还派遣黑骑士回咖啡厅内给叼来了游戏机,听女人决绝赴死的宣言,戊寅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睫掀起,一双黑眸撩了不远处沉默不语的眼镜男一眼,又垂眸漫不经心将游戏机开机。 “既然小屁孩没救了,你又主动弃权,地上那个谁被咬断了右手腕开不了车,看来唯一留下命给们……” 刚说一半,突然顿了一下,随后瞪大眼睛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解临渊发誓认识眼前这个不生物一个多月,还没见过戊寅反应这么大的样子,更没有听过这么痛彻心扉的叫声。 像是飘云端的仙人忽然失去法术落凡间,沾染上满满的人世红尘气息。 ——“谁破了的俄罗斯方块记录!!” 苦大仇深的圆脸女生和眼镜男:“……” 又暗爽又心虚的解临渊移开了视线。 “解·临·渊!”戊寅咬牙切齿地喊着罪魁祸首的名字,但又不可这种时候折腾解临渊。站不远处的眼镜男可不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从毫不犹豫杀害二人的行径来看,这也是个不择手段的狠人,所有解临渊必须完好无缺地立这里给震场。 怒火无处发泄正主身上,戊寅决定迁怒一些“无辜”的人。 “小黑猴子的巧克力是那女人一抢走的吗?”戊寅阴恻恻地抬眸,问眼前这个黑眼镜男,“你怎么那么恰好什么看见了,但又恰好什么也来不及做?还专挑人已经被你杀了之后开始控诉?” 眼镜男着实被问得一愣,圆脸女生也止住抽泣,呆呆地抱着小云朵抬起头,满脸愚蠢:“什么,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眼镜男先发制人地质问戊寅,“们就剩下这么点人了,死的死伤的伤,你还要继续挑拨离间吗?” 戊寅冷笑一声:“说挑拨离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对,就是挑拨离间。 不过如果不是眼镜男杀了那对母子之后说的煽动性强,戊寅也不会多想。反驳的人死了,唯一剩下的小孩又像是语言力有问题。再通过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