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到自己颈项里,然后虔诚地将她放到坑中,一铲一铲地亲自填土,接着又用匕首为她雕了一块石碑——刻得贼丑,歪七扭八看不清字,最后栽进土堆里的时候秦玥自己嫌丢人。 她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直到上车之后还沉浸在缅怀小云朵的界中。 新车的配置远不如他们从狼烟庇护所里开出来的那辆越野车,一辆破破烂烂十八手七座商务车,也不道怎么载着十多个人开这么远的。黑骑士一上车,巨大的身体顿时占据了车上大部分空间,四条腿只能委委屈屈地缩着,两颗脑袋挤到了一块。 戊寅理所当然地占据了相对最宽敞的副驾驶座,身为新一代的周扒皮,他没有任何体恤伤病员的思,麻秆男刚包扎完手臂被他驱赶到驾驶座上,此刻正吊着右手一脸讪笑地听候他的吩咐。 麻秆男叫胡宏博,抖抖索索地低着:“,生,您打算去哪?” “南营地。”戊寅说。 老胡没听说过什么南营地,但又不敢,只好缩着脑袋地将视线投坐在后排的解临渊,小心翼翼地:“解哥,这南营地……?” 解哥?戊寅皱着眉,怎么这解哥了?为什么对着他像老鼠看到猫,噤若寒蝉,但对解临渊叫得这么亲近?难道他还能比这个人形杀器,徒手造榴弹的半机械体更怕吗? 解临渊温和地坐直身体解释道:“目前华区总共有两个字叫做幸存者营地的大规模人类基地,为了方便称呼,地理位置靠南的这所我们通常叫做南营地,同理,靠北的那所叫做北营地。” 机械战神系列半机械验体出自北营地,至于南营地,则黑骑士的家乡。 听到了关键词的黑骑士立刻兴奋地大声吠叫起来,硕大的犬科动物忽然趴在座椅后背上,呼呼呼地张着满口獠牙嗷嗷叫唤,吓了秦玥一大跳。 看过解临渊投射在车窗上的地图,老胡大致了解了行车方,连连戊寅保证:“生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开车,尽快将您送到目的地。” “不急,”戊寅打了个哈欠,“你一只手,慢慢开,万一出了事故,死的只会你和秦玥。” 他说的完全事,但落在老胡耳里却成了威胁。 怜的麻秆男哆嗦的幅度更大了,面色铁青、嘴唇惨白,拨弄好几下没能成功放下手刹。 眼见再这么下去绝对会出事故,戊寅皱着眉,开门下车,和满脸茫然的秦玥换了个位置。 “我真的有那么怕吗?”戊寅十分费解,他转看坐在他身侧的解临渊,“关键你不怕了吗?他为什么只怕我不怕你?” “我哪有你怕?”解临渊笑着说。 他当然不会告诉戊寅,方才替老胡包扎断手的时候,他如何三言两语便勾勒出自己迫不得已助纣为虐的怜形象,一部分夸大,一部分确有其事,半真半假,十分轻松地获得了老胡的信任,相信他们背地里同一阵营,未来要共同对抗戊寅这个万恶的老地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注视着戊寅不满的目光,解临渊哑然失笑:“我杀人得真刀真枪得杀,你呢?光动两下嘴皮子,兵不血刃人屠了个干净。” 戊寅啧一声:“你别我说得那么恐怖,我当时也没那么多,随便找个话题逗逗他们而已。谁道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内部早有龃龉,我一句话他们起内讧,然后自顾自死了个干净。” 解临渊:“……” 戊寅又打了个哈欠,游戏机放到车座后面的袋子里:“我好困,你坐过去点,我睡一会。” 解临渊顺从地挪了下位置,坐到角落里。下一秒,戊寅的后脑枕在了他的大腿上,解临渊愣了一下,见戊寅利落地蹬掉鞋子,脚也踏上了座椅,舒舒服服地找了个姿势闭上眼睛。 “……你,”解临渊不太适应地动了下腿,“怎么?” 他戊寅这个对情爱一窍不通的寄生物怎么会到拿他的大腿做枕,但转念一,或许正因为不通情爱,戊寅才会这么无所顾忌地枕在他的腿上,不白这个姿势里面暗藏的暧昧和亲昵。 他大概纯粹只要一个枕? “什么?”戊寅睁开眼睛。 黑骑士的两颗脑袋,一上一下从座位缝隙处钻了过来,夹着解临渊欲言又止的神情。 最终解临渊还什么也没有告诉戊寅,“……没什么。”他说,“你睡吧。” 他这边好不容易做完了心理建设,但车上的其他人却不这么。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老胡在路边停车要放水,结果一回看到两位boss的姿势,吓得膀胱差点萎缩,尿尽失。 秦玥也有下车在附近找点能当中午饭的野菜和瓜果,和老胡一前一后地回过,看见黑发那位躺在白发那位的腿上,睡得正香,白发那位也微垂着闭目小憩,一只手还不忘扶着黑发那位的脑袋怕他摔到地上。 她也呆了一下,随后察觉到什么,跟老胡嘘了一声,两人蹑手蹑脚地下了车。 老胡单手解裤腰带的时候突然到现在岂不偷袭的大好机会,为什么不趁黑发睡觉的时候一刀结果了他? 但他又到后排那只熊一样的大狼狗耳朵还竖着呢,指不定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