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的小臂,黑色血管在掌下快速顺着他的胳膊生长:“看来今天不给你点刻骨铭的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解临渊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随瞬间示弱,“疼……”他强压下反抗的本能,微微蹙着眉,用求饶的眼神瞥了戊寅一眼,又意识对现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瞎子。解临渊咬紧牙关,一边哼哼唧唧地抵御着从脏上蔓延开来的痛苦,一边往戊寅这个始俑者身边靠,软下嗓音:“你别这样,的很疼,戊寅……” 戊寅:“……” 有点假,但他还就吃这一套。 讨好惩罚者,向施暴者寻求安慰,多么愚蠢的为,又多么令人愉悦。 不过虽很满意解临渊的反应,戊寅也没有停下,或者说他越是满意,才越不会停下。 就着流水一般明亮的月光,他从床上坐起,俯下身,将脸逼近已痛缩在床上直冒冷汗的解临渊,长久的折磨之中,银色长发散乱地铺在被子上,脖颈间也浮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青色的血管逐渐被黑色侵蚀,那双赤红色的眼瞳紧紧闭着,倏又睁开,一只眼球外凸得厉害,狰狞又可怖。 终于,解临渊一把抓住了戊寅的小臂,坚持了将近一刻钟,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够了吧你?就算加上先前我知情不报的惩罚,也够了吧?” 柔弱和服从在此刻已荡无存,戊寅是再不收手,他打算直接把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脑袋拧下来。 “啧。”戊寅索无味地松开了手,但指尖却下意识地为对撩开一缕额前汗湿的长发,盯着解临渊的脸发了会呆。 他似乎想对这张脸做点什么。 ……但他底想做点什么呢? 戊寅陷入迷茫。 解临渊仰躺着平复了一会,等身体恢复原样,倦意也席卷而来,他在‘回书房睡椅子’和‘赖戊寅床上’这两个选项之间根本没有犹豫,直接闭上眼睛装死。 他以为戊寅一定会赶他走,或者把他推下床让他躺地板。 但奇怪的是,他安安稳稳地一觉睡了翌日天光大亮,一直戊寅打着哈欠起床,解临渊都还好端端地在被子里窝着。 这就是所谓的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吗?解临渊想,不过他可不吃这一套,那五钟的折磨差点没把他给痛死…… 临门之前,戊寅忽想起了什么,反身走回床边,倾下身,对上解临渊清醒的红眸,“我想起来了,昨晚我想对你做的事。” “什么?” 话音被一双柔软的唇堵在了口中,戊寅亲了他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及。 “应该就是这个。”戊寅思考着说,“不过脱离了当时的场景,我也不确定了。” 说完,他便没有留恋地转身了门,去卫生间洗漱,留在一脸懵逼的解临渊在床上见鬼一样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这才是那个甜枣? 解临渊决定乖乖吃下这一套,掀开被子也跟着了门。 能跻身在C区的住户,基本的卫生用品还是能够得保障的,戊寅刷了牙洗完脸准备去客厅躺着玩会俄罗斯块,结果一抬眼就看了坐在沙发上的秦玥和孙莓,还有离她们很远,躲在餐桌角落的杨蓦和老胡。 见戊寅和解临渊的瞬间,秦玥就像屁股上安了弹簧一般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五先生……” 她做好了承担滔天怒火的准备,却发现戊寅只是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嗯。” “……”秦玥硬着头皮道,“我,我就是看她太可怜了,她只是不懂而已,从小被洗脑,一时之间思想扭转不过来,但只耐教……” “嗯,”戊寅打断他,“秦玥,不用跟我解释了,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也很欣赏你坚守的善良和底线,这些都是难能可贵的品质,我希望你永远不被生活的困苦打倒,变得麻木和畏缩。” 这些话居是从五的口中说,令秦玥非常的惊讶,她眨了眨眼,搭在孙莓身上的手指缓缓缩紧,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所料,夸赞完毕紧接着就是转折。 “不过,做好事可不是只有一颗爱那么简单,你既坚持接收这个麻烦,也准备好承担她可能带来的种种果。”没有人知道,这些都是做好事三番五次被狗咬的戊寅的肺腑之言。 “就比如——明知道我不喜欢,但就是死活带着她在我前晃来晃去。”他才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谁让他不爽,他就让对更不爽,“我没有那么高尚的品格去解她的苦衷,我只觉得她很碍眼,想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正好这间房子一周的租期也时间了,”戊寅摆摆手,“大家收拾收拾,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