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让她看。
……
确实刺激。
“喜欢吗?要试试吗?”陈丹梅调侃地说。
“别了,我们安安不适合。”许梦夏把林安拉回来,“来,安安,我们吃烧烤。”
“行,你们吃,我先去洗澡。”陈丹梅一口气把啤酒喝光,拿起衣服往浴室走去。不到半分钟,浴室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
“啊~好饱~撑死我了。”许梦夏以一个“大”字仰躺在床上,“安安,最后一点你把它吃了吧,我实在吃不下了。”
还剩一串韭菜。
虽然林安也觉得很饱,但秉持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还是把最后的韭菜吃完了。
嗝。
好饱。
接下来几个月都不想吃烧烤了。
“叮铃铃——”
这个点,会是谁打过来?
何兰心?
上大学以来,何兰心从没在这么晚的时间给她打电话,不会家里出什么事了吧?
林安赶紧接起,“喂,妈,怎么了?”
“你爸他,住院了。”何兰心有气无力地说着,似乎好几天没睡好觉。
“什么?”
“你爸他那几个猪朋狗友又来找他喝酒,别人出钱他出命,这下好了,把自己喝进医院。”
……
“医生说这次能救,下次,不知道了。”何兰心很疲惫,也很绝望。
林安一想到何兰心独自在医院面对那些破事,心里头很不好受。
林晟铭对何兰心怎么样,没有人比林安更清楚。所谓的家,早就不是家了,只是几块冷冰冰的墙围起来的牢笼,把何兰心禁锢在那。赚钱、做家务、抚养她长大,这一切都是何兰心在撑着。
贤妻良母、性格好、脾气好、会过日子,一个个标签贴在何兰心身上,一贴就是二十多年。每当他们吵架,邻居永远劝和不劝离,他们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几句话,家和万事兴,以家庭为重,孩子还小,忍一忍就过去了,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从来,从来没有人考虑过何兰心的感受。
林安所看到的,是常常晚上十一点多才下班到家的何兰心,是不得已半夜爬起来替喝得不省人事的林晟铭收拾呕吐物的何兰心,是任劳任怨伺候奶奶却从来没得到半句好话的何兰心,是生病发着高烧仍要出门送她上小学的何兰心。
太累了……
“妈,离婚吧。”林安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也没有一丝感情。
“安安,你说什么胡话。他是你爸。”
“我知道。”
“知道还说胡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辛苦。如果是因为怕伤害我,怕离婚会给我带来心理阴影,没必要,不需要有这种顾虑。现在我可以赚钱养活我自己,你……”
“别说了安安,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我去看看你爸,你早点休息。”
说完,何兰心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