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扶着又要牵我。
“小心台阶，你看不到，眼睛又不好。”
“嗯，好，你拉着我嘞。”
只能到熊猫先生家，和爸妈打电话说了弟弟就在楼上睡，这喝这么多，我爸不得骂他，也是在客厅给他铺床，我弟还是靠着我，柳回东一直铺半分钟看着我，怕我弟压着我肚子。
“乖乖。”
“说。”
“我觉得他是舍不得你。”
“啊？谁？他？”
“嗯呐。”
“开啥玩笑，我妹妹嫁人他还发火呢。”
“对呀，情绪波动嘛。”柳回东辗过曹光耀的身子，让他睡着，盖好被子。
我看他红脸，肿青蛙包眼睛。
柳回东牵我手，洗漱完，熄灯睡觉。
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我以前从我那个省走到我大学你记不记得？”
“两百多公里嘛。”
“那段时间我们省内一直有一个在逃的精神有问题的持枪杀人犯，杀了四五个人还在被通缉，我就心想，要是真徒步遇上他，也没事。但我当时那一个月意外保险买的高，赔偿写我弟名字，后面一直外出都是这样。”
“你对他很好。”他用下巴蹭蹭我的头，我有点困了。
“我一直愧对他，是我一直给他丢脸，上不了台面。”
“希望你们以后都前程似锦吧。”
“好，我希望我不要给几个弟弟妹妹添麻烦，拖后腿……”
“不要寄希望于别人，未来在你们手里，去拥抱你们的梦想。”
“哥，我做到了吗？我感觉我这一路走来，绕了好多弯路……”
“做到了，你很厉害，可以了，继续加油。”
“好，谢谢。”
“我也谢谢你，谢谢你的到来，谢谢你爱我，谢谢你带给我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