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为何不行!?”
又不是他去住!
“单木枝屋子太小了,你别去霸占别人的了。”萧临鸢态度坚决。
我只好随他的便,有点困了。
翌日清晨醒来,我坐起身。
发现昨日膝盖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我看着浸出的血迹,怪不得昨晚摔得那么疼。
我下了床,也不知道做些什么,画本放在单府被烧了,念书嘛,也没什么意思。我看到被风微微吹起的帘子,想起了做针绣。
针绣嘛,学过一二,话说我也未实践过。
叫来早已守在门外的侍女,帮我拿些针线和手帕。
阿枝不在这里,我就只能无师自通,回想下以前所学的了。
想不起来,罢了罢了,随我绣吧。
手捧着素白的布,布上压着花绷子。我绣了只单鸠鸟在上面,看着歪歪扭扭的丝线,和看不出形的东西,自认为还不错。毕竟是第一次绣嘛多体谅体谅。绣只单鸠鸟未免太单调了些,我取了暗色的真丝线在鸟的旁边绣了几支枝叶,完美!但感觉还差点什么。
罢了,不用再多想,我在旁边大片空隙位置绣了只鸢,飞鹏展翅般的鸢定是我绣的这几个当中最好看的了。
绣久了多少有些困倦,便倚着床小憩了会儿,醒来之后那绣品已经不见了。
我也没有过多去想那东西去哪了,反正也是用来闲不住的时候绣的,本来想送给萧临鸢呢。哎!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挺闲的,闲得找阿枝教我做杏酥和梨糕,教我扎染等等等等。
现在才发现阿枝这么全能。
——
待及笄之年,接到爹爹的书信。
爹爹可算是要回来了。
我一收到书信就早早地在单府门口等待了。
可是我等啊等,只等到了姑姑来。
姑姑从马车上下来,连带着马车上的所有东西都交与了我。
我问她,“这不是您的么?”
她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你爹爹托人给我让我带回来的。”
“那爹爹呢?他为何不能回来?”我心里开始隐隐慌乱。
心里像是有块石头,久久无法下坠。
“战事紧急,你爹爹也是迫不得已不能够赶回来。”姑姑别过头,不再看我,转身准备拿马车上的包袱。
我明明今早就听到了抗击西康,逍宁国胜了,那爹爹就应该策马奔驰回京城。他定可以赶回来的。
我不敢再去想另一个爹爹不能回来的原因。
可是泪水早已夺眶而出,砸在我的手背上,很痛很痛。
我看向姑姑时,她也红了眼眶。
姑姑的后半生都在等姑父回来,等啊等,也是等来了最坏的消息。
现如今她的兄长也战死。这叫她如何不伤心?
我好像知道了,兄长未能归来那日,爹爹也是这般伤心的。
可那时我年少不知何为死别。
如今双倍的痛苦朝我袭来,我大脑似是要被伤痛榨干了。
单府更加冷清了。
没了期盼,没了希望。
姑姑住在单府,一整天忙前忙后,试图让辛苦麻痹她自己,忘掉这些事。
我知道,她不可能忘记的。
之后我常常去后花园,看母亲种的白茸,我还记得,爹爹也正是因为我摘了白茸才将我罚了。
爹爹曾经说过,人生前最喜爱去什么地方,那他(她)死后,也会化成魂魄守在那里。
那么爹爹,你是否也在这后花园呢?
是否也在单府,守着阿娘和兄长呢?
又或者,守着我呢?
秋风萧瑟,吹来了落寞与空寂。
那城东谢家庶女谢韵也是在这日成亲。
我得知此消息时,门外人声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此事。
我的生辰与及笄之日也正是在秋季中旬。
姑姑为我简单的主持了一番。
毕竟单府里除了姑姑和我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姑姑问我是否有想请的人。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萧临鸢,今日如此忙碌,还是算了吧。
礼仪完成之后,姑姑与我说,要帮我议亲了。
我并未应答。
一个人去了小时候常去的茶楼,听书。
说书的还是那个人。
我一进去便听到了兄长的名字。
“那城东谢家庶女与这单府长子本是一段佳话,谁曾想,造化弄人,物是人非,山长水阔,两人还是未走到一起……”
我愤愤的拍了桌子,也不能否认这话。
起身离开。
一路上,有不少人惋惜。
自始至终那说书人也未说谢家姐姐嫁的是何人。
至单府门口,一个别样的礼盒吸引了我的注意,不像是别人弄丢的,更像是专门送来这儿的。
却未进府,也无人拿走。
想必也刚走不久。
我抱起盒子,打开看了眼盒内之物。
没有署名,但我也知道是谁送的了。
出门,看了眼隔壁临王府,敲了敲门,里头管事却说萧临鸢外出了,今日不在。
我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
回到单府我早早的睡了。
自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