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心想救洛沐晨,急切地想见到慕容景绣,如今见了,梦绫却不知该如何行事,心中暗叹果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三思索着要如何说才比较婉转,才能将罪过降到最低,然后将洛沐晨给救出来。
慕容景绣看着一脸丧气的梦绫,心中是越发的气盛,充满了对梦绫恨铁不成钢之气。
“说话呀,不是嚷嚷着要面圣吗?你如今是一点皇家气度都没有了,堂堂公主跟个泼妇似的在宫中胡闹,往昔虽蠢笨了些,但礼仪进度还是不失的,如今头脑精明了,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梦绫听慕容景绣的话题,觉得定然是教导主任那种喋喋不休的劲头,连忙往下一跪,哭喊道:“母皇,我求您了,把洛沐晨还给我吧!”
慕容景绣本就为洛沐晨生气,如今又见梦绫为了洛沐晨这般没骨气,还将自己的话给噎了回去,气得她胸口疼了起来,双眼顿时有些昏虚,随手一挥,便将身侧的香炉扫到了梦绫的面前,更加气急败坏:“就为了一个男人?”
“他虽是男人,但也是我的夫婿,夫妻本是一体,为他也是为我。”梦绫心中狠狠为洛沐晨打抱不平了一番,在怎么着,他也不单单是一个男人,是非常富有的男人,还兼具美貌不凡,前缀还是很重要的。
“夫妻一体?”慕容景绣望着梦绫,眼神忽得有些飘忽,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有些许动容之色。
梦绫见她半天没反应,想着还是先澄清一下事情原委比较重要,心一横,简明扼要地说道:“母皇,您要明察秋毫呀,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孩儿根本不曾有孕,洛沐晨又怎会谋害我呢?他不会的,所以母皇放了他吧!”
“你说误会便是误会?”如此好的时机,能师出有名地除掉一个心腹大患,慕容景绣怎能放弃。
“真是误会,御医们不是都请过脉了,我身体很好,根本没有小产或受孕的迹象。”
“请旨的嬷嬷说了,你是月份不足,所以御医查不出来。”
“这…身体是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呀,我真的没怀孕,我对天发誓。”“你一个新婚女子,也未生育过,怎么能清楚过有几十年经验的嬷嬷们。”
“不是,她们也没生育过……她们还连嫁都没嫁过,我好歹嫁了。”梦绫一来气就怼了回去,怼完又一脸懊悔,“不是,母皇,她们真的弄错了,我就最近压力大,所以导致了月事迟了十几日,真没怀孕。”
“压力大?”慕容景绣淡淡扫视了梦绫一眼,“绫儿可在谋划些什么?”
梦绫一时语塞,看着慕容景绣的样子,有些胆寒,心里想着:跟上位者聊天就是惨,聊什么话题都能扯到“谋权篡位”上,合着都是被害妄想症的病患。
“母皇,我自己的烂摊子都解决不了,哪还有精力去想别的。”梦绫脑子一转,“我压力大,还不都怪母皇您,您一定要我跟邵远逸同房,可我…跟洛沐晨有过誓约,此生只跟他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有负于他。可您的旨意,闹得我心力交瘁,我不想愧对他,又不能抗您的旨,只好夜夜跟洛沐晨和邵远逸一块同处一室,这后院之争真的不好对付,他俩在一起就跟斗鸡似的,你啄我一下,我挠你一回,我夹在中间真是为难,烦恼得很,压力可不就难以释放,也引得身体有些吃不消,月事迟了,才有了今日这误会。”
“你们三人同处一室?”
“母皇放心,规矩我还是懂得,我们不该做的都没做,我就是一看众,看他们争风吃醋,互啄互挠。”
“你与邵远逸一月,竟未同床?”
“是,他们都睡在地上,算起来,他们同地了。而且不仅这一月,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跟邵远逸至今都清清白白的,根本不可能有身孕。”
“胡闹!”慕容景绣走至梦绫身前,伸手便想打梦绫,梦绫闭眼缩了缩脖子,好一会儿也没感觉到疼,不禁睁开一只眼观察了一下慕容景绣,只见她一脸怒容地盯着自己,梦绫连忙认错:“母皇息怒,孩儿知错了。”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让你跟邵远逸同房,你难道不懂我的意思?”
“懂,但不能。”
“你堂堂一个公主,竟被洛沐晨迷成了这般模样,这作为都成了他家的做派,不顾宗族礼法,妄想独宠他一人,你可知后果?”
“后果很严重,您很生气。”梦绫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祖父,我皇伯当初就是为了独宠一人,连这江山都不要了,不仅丢了太子之位,还险些断送了性命,你可知?”
“这还真不知道。”梦绫有些诧异,原来洛沐晨的祖父曾经是太子,那可是离皇位一步之遥。
“作为皇家之人,最忌一人专宠,他家的那些歪风邪气我早就有所忌惮,所以才一直疏远着他,偏你死活要娶他,如今倒真是应了前言,你竟真着了他的道,学起了那歪风之气。”气得心肝疼,“此人万万不能再留。”
“啊……”梦绫有些后知后觉大叫了起来,“不是吧,这不至于吧,哪能因要独宠一人,就要人性命的,母皇,这有些武断了。”
“祸害皇家子嗣,延误皇家开枝散叶,这罪过大了,死几百次都不足。”“这…根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慕容梦绫,你胆子越发大了,都是被洛沐晨带坏了。”瞪了梦绫一眼,慕容景绣转身对一旁的公公命令道,“去拟一道旨,今日便了结了洛沐晨。”
梦绫往前一扑,直接将刚迈步的公公扑倒在地,梦绫哭喊着:“不行,不准去。”
“慕容梦绫,你成何体统。”
“不成体统了,这人都要没了,体统算个屁。”死死将公公按在地上,梦绫此时红了眼眶,“你不能杀洛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