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绫在进入欧阳崇明的宫殿之前,先命一队侍卫将宫殿团团围住,严禁任何人出入和妄动,又命瑾年将宫俾们都控制起来,严防走漏风声,影视剧里那些“逼宫”之前的准备也算模仿了一个十足。
一切准备妥当,她将瑾年推到前面带路,自己随后领着十几号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往里冲,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内殿,正巧看到秦艳焰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掩面哭泣,而皇尊砸了一地的器皿,却优雅地坐在通往书案内室的高出阶梯上,静静望着满地的碎片发呆,那通红的眸子像极了嗜血的恶狼,让人生怖。
“瑾年,你战斗力如何?”缓缓靠近瑾年,梦绫小声询问道。
“啊……以一敌十,应当无碍。”
“那再次确认一下,皇尊应该不是你的对手,你观他是否骨骼清奇,是否隐藏的高手呢?”
“这个……我也不太会看,这个骨骼清奇是何标准?”
“我怎么知道,”梦绫无语了一会儿,“你就给我保证,皇尊应该伤不到我。”
“那公主放心,瑾年会用命保护您,要是您伤了,我肯定也活不了。”瑾年看透一切地轻叹一口气。
虽然对瑾年这种说法有些难以接受,但这的确是大实话,知道瑾年定然会为了洛沐晨和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也就足够了,她也不能太严苛。
梦绫下令让瑾年以外的侍卫都离开殿内,去外间守着,侍卫临走前,梦绫还专门找了两个看起来最高大雄武的人,特意交代只要听到里面有异样,她大喊冲进来或是救命的时候,让他们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来保护她。得到侍卫们的连连点头,梦绫才稍微安心地去面对依旧呆滞的皇尊和继续哭泣的秦艳焰。
“今日在殿内的所有言论,你最好还是别告诉洛沐晨,”梦绫站在瑾年身侧善意提醒道,“不过你要是很想说的话,我也不拦着,你自行觉悟就好。”
“那到底是能说,还是不能说。”瑾年郁闷了,但却对梦绫的“殿内的所有言论”更感兴趣,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聆听。
梦绫前向走了几步,回头见离瑾年有点远,她正想回退,却又觉得离皇尊他们很远,这对话有点费嗓子。再次确认了一下皇尊和秦艳焰的位置,梦绫找到了三角形顶点的绝佳站位。她率先走了过去,同时伸手让瑾年靠近她一些,免得不能第一时间救她于水火,她不仅想保命,还要是毫发无伤的那种。
“秦君子,你别哭了,要不先止血。”
听到梦绫的话,秦艳焰先是抖了抖,正要爬起来,却又听到欧阳崇明说道:“无用的废物,何以用止血,血流尽了,自然也就万事皆休。”
秦艳焰听后,居然又躺回去继续哭泣,完全不理会头上的伤,好似真的要完成欧阳崇明的指令,血流而亡。
“不是,你这就不对了,先不说,他头上的伤也不至于血流致死,也不对……不是,皇尊,他若是真的血流致死,你这属于见死不救,枉顾他人性命,这也不应该。”
“他忤逆主上,没做好该做之事,死才是应得下场。”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首先,他的命本来就是属于他自己的,要不要死,能不能死,还是应该遵从他本身的意愿,不过最好还是活着,不要有死的念头,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者,他虽然命苦,小时候可能无衣无食,被你给救了,但你不是出于好心救他的,你是出于自己的私利救他,严格说起来,他就是你的一颗棋子,你从未给过他人该有的权利和对待,他为何就不能忤逆你呢?你这种不良的主上,是个人就该忤逆,该反你。”
趴在地上哭泣的秦艳焰突然不哭了,有些疑惑地看着梦绫。瑾年也是万分敬重地看着梦绫,认真地思考起他为奴的一生。
梦绫自我反省了一会儿:“有点扯远了,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欧阳崇明淡淡瞟了梦绫一眼,并未有想开口搭理她的意思。但梦绫本身就是来谈事的,才不管他的意愿,自行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区域,往地上一蹲,开口问道:“秦艳焰,你给陛下的药里下毒了?”
“我……我……”秦艳焰有些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欧阳崇明。
“不用看他了,我知道,是他指使你的。”梦绫翻了一个白眼,“但他一定是想让你下剧毒,要命的那种药,你为何没下?”
欧阳崇明又瞥了梦绫一眼。
“我……我……”秦艳焰再次痛哭起来,这次脸色居然很是动容,“陛下待我很好,我不忍心,我真的不忍心害她。”
“她待你很好,她哪里好了?你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你知道她是怎样罪大恶极吗?她该死,她……”欧阳崇明顿时暴怒不已,起身将书案上的东西统统扫到了地上。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梦绫这刻深觉慕容景绣还真是可怜,想为她争一口气,“她做什么了?她从未想过要害你,也从未想过要杀慕容景俪,可为什么慕容景俪死了,还是死在你的手中。这原因你不清楚吗?大婚之夜,你手中的匕首是刺向谁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欧阳崇明睁着通红的双眸,像野兽一般望向梦绫,将她吓得退到了瑾年的身后,嘴里却继续硬气地喊道:“是你们先要谋害她的,难道还不允许她自保吗?是你有了杀人之念,才造成了这一切,若当时你未曾下手,你不忍杀害,那慕容景俪也不会死,是你……”
“住口,住口……”欧阳崇明失控般的大吼,双手狠狠地敲打着书案,将书案震得一通摇晃,手背之上已经是一片血红,可书案却还是屹立不倒。
“不是,你先冷静一下,我就是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而已,你别激动。我可以先住口。”
两方僵持了一会儿,欧阳崇明瞪着梦绫,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