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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2 / 2)

歉呢,要再真诚一点。”霁司云一边说,一边掐着个人的脖子,让他对着地上的兔子磕头。

那人手被鞭子反绑,嘴里骂骂咧咧,叫嚣着他是朝廷命官,他叔父是当朝宰相,哪里来的小畜生活腻了敢动他!

“京城真是小啊,小半天我遇着不少命官了。”霁司云哈哈大笑:“你多骂一句,就要多磕一个头,你且骂着吧。”

她继续押着那人咚咚往地上敲,引来周围人一阵奇观。

苏景恒噗哧笑出声:“哟,这不是张洲张主事嘛。今日早朝没见你,原来在这里积德行善,超度生灵呢。”

张洲抬头,他额心已经被磕得流血,血水混着泥土蜿蜿蜒蜒淌到鼻子两侧,甚是狼狈。

饶是一直沉着脸的江池云也轻轻扯起嘴角,被这一幕逗笑了。

张洲面色不忿,他本是正五品郎中,因为办事不力,刚被降成六品主事,没了上朝资格,正心情不爽在街上寻人撒气呢,却碰见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他一通乱打不说,还让他在这南市最热闹的街上给一个死兔子磕头。

最难堪的是竟然还被一起在朝为官的苏景恒、江池云撞见了。

“听见没,我乃六品主事,你还不快给我放开!”他扭头吼道,但是头上的力道并没有丝毫减少,对方的手扯着他的发髻让他回正脑袋,接着狠狠的砸向地面,又是一个叩首。

他几乎气绝,恨不得杀了这小子。

霁司月心道好笑,不过一个六品主事,上朝面圣的资格都没有,在这逞什么官老爷的威风呢。

她见江池云二人只是在一旁看热闹,并不阻止,手上力道更大了,把人磕的眼冒金星,再没力气叫骂才停手。

她拍拍身上的土,从张洲袖袋摸出帕子,将已经成肉饼状的兔子尸体包起来打算走了。

“等等,”张洲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抬着脏污的脸说:“小兔崽子,打完人就想跑?敢不敢报上名来。”

霁司月眉毛一挑:“听好了,小爷我——”

“张主事,”一直寡言的江池云打断她的话,他看向张洲,“你说若是陛下知道丞相的侄子在大街上和百姓私斗,会怎么样,丞相会如何待你?”

“我听说,你可是刚因利用职务之便,私征百姓田地,被降职了。”

张洲面色铁青,颤巍巍从地上站起道:“原来是江大人也在……失礼了,下官并未私斗,并未私斗。”

刚才还对她趾高气昂的张洲 ,在江池云面前却谄媚而畏惧,看的霁司月一阵恶心。

且江池云说他是管理田地的,看来张洲是户部主事。

除了田地,户部还负责执掌税收、户籍、俸饷等事宜,若是她刚才真的报上名号,张洲定会查到她的户籍居所,到时她才是给自己给司良惹了大麻烦了。

霁司月对张洲厌恶更甚。

这边江池云也不想再看张洲有碍瞻观的嘴脸,开口道:“那张主事还快不到户部衙门去做工。”

张洲说不出话来,他本想记下那小子的名头,回头再报,可偏偏江池云有意要保下对方。那可是定云大将军!叔父都忌惮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张洲只得咽下这口恶气,勉强笑道:“多谢江大人提点,下官受教了。”

江池云轻轻点头,张洲立刻一瘸一拐地牵马走了,围观的人也纷纷散场。

霁司月心知这次是江池云暗中助她,抬头称谢。

“不必。”马背上的人还是一张冷脸,却没了之前的审慎敌意。

霁司月心念一转,开口问道:“大人为何助我?”

不等江池云回答,她继续道:“我想其实大人知道,我并非恶人。既然大人要进宫,而我正有化解您背后之人劫难的能耐,大人何不带上我一起,左右我打不过大人,大人试试又有何妨。”

她这番话说的藏巧于拙,言辞不卑不亢,倒比之前滑头扯嘴的模样叫人更加相信。

江池云扫了她一眼,没有直接拒绝。

她正欲再说,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司月你这孩子,可叫婶子好找!”

刘婶儿肥胖但灵活的身子逆着人流挤进来,拉起司月就开始絮叨:“找你半天,这都什么时辰了,估计呀你爹在家饭也不吃的等你等得急死了。”

霁司月内心哀嚎,害怕这一打岔坏了她事。

刘婶儿这才看到面前正有两头大马,马背上两个天神一样俊俏丰朗的人正看着她们。

刘婶儿一下子有点慌了,她扯扯衣摆,拘谨道:“诶呦,这,民妇吵到两位大人了,民妇……民妇是来寻孩子的,民妇这就走。”

说罢她一副逃也似的架势,拉着霁司月就要往外挪。

江池云却把她们喊住:“你叫他什么?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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