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蹲下，双手撑在扶手上，以一个似抱非抱的姿势把她圈在座椅里。
太近了。
她的膝盖抵在少年的腹部，硬邦邦的，又有皮肉的触感。接触的部位像着火一般，林月猛地一缩腿，可地方就这么大点，根本避不开。她这样一动，膝盖在少年的胸腹上胡乱摩擦一通。
杨嘉树闷哼一声，红晕顷刻间攀爬上他的眼角眉梢，眼神快要滴出水来。
他按住林月不安分的膝盖，声音沙哑，“别动。”
林月心慌慌的，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明白，但知道气氛不对，果真一动不敢动。
杨嘉树仰视她，眼神湿漉漉地责怪：“你故意的。”
林月疯狂摇头，竭力否认：“我没有！”
但少年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控诉道：“你故意的，小月亮，你故意折磨我。”
“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跑过来……”林月说着说着突然想起屋子里还有三个人。
都被看见了……心慌又羞耻，林月身子一抖，牵动着面前的少年又是一声奇奇怪怪的声音。
春雨和夏荷想上前来阻止又不敢，另一个小丫鬟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晋王在小姐面前是这个样子，而且他们在做什么啊？为什么看得让人脸红心跳？
林月羞恼不已，小丫鬟脸都红透了，到底在想什么？
她竭力保持平静，吩咐夏荷和春雨把小丫鬟带出去，嘱咐不要乱说。
少年笑出声，带动着胸膛，牵连着林月的腿都在抖动。
双腿里好像长出了细细的短簇毛发，密密麻麻的痒。
无法缓解，林月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她一说话杨嘉树又笑，在林月发火前，语气柔软地说：“我觉得你太可爱了，明明脸都红了，还一本正经地吩咐丫鬟不准乱说。”
“你……”林月实在没有对付流氓的经验，还是披了一层未婚夫身份的流氓，她嘴唇动了动，最终毫无威胁力地说出：“放开我！小心我打你！”
“哈哈哈。”杨嘉树大笑，将头埋进她的膝盖。
林月彻底僵住，少年的气息隔着轻薄的衣衫扑在皮肤上，肆意、蛮横，和他的人一模一样。
被少年气息裹挟，她觉得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杨嘉树抬头，脸上被闷出了红晕，眼睛水润明亮，“小月亮，你好香。”
这句话彻底点燃林月的脸，想也没想一巴掌呼过去，“流氓！”
杨嘉树一把捉住，顺势握在手中，捏了捏，“不能再打了，这边还没好呢，你看，一边还行，两边都肿了不好看。”偏偏脑袋让她看，脸上青紫，微肿。
难道他就顶着这张脸到处走吗？林月有些心软有些好笑，她故意道：“是你自己打的。而且一边也不行，不好看。”
她终于笑了，杨嘉树也笑，“是我自己打的，你能不能原谅我？”
林月想抽回手，故作不懂，“原谅你什么？”
杨嘉树不放，两只手握住，像得到什么稀罕物品一般爱不释手的揉捏，他低低道：“我不该去青楼，我让你陷入流言蜚语，我过了这么多天才赶回来。”
林月心里酸酸软软。但有一个问题一直横贯在她心中，堵得心慌。
“听说有人看见你从青楼出来……”林月顿了顿，不理解中带有一丝恼怒，“是蹦出来的？你很高兴？”
杨嘉树点头承认：“是很高兴。”
林月面无表情抽手，少年却不让它走，握住不放，还低头亲了亲它，惩罚它的不安分。
“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喜欢你的，想到马上见到你，要告诉你，没控制住，蹦跶了几下。”说完近似于告白的话，杨嘉树开始生气，“到底是谁在到处乱传？！”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因为他的动作和话，林月脸上发烫，怼完他，扭扭手，没忘说：“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
杨嘉树不放，反而细细抚/摸她的手指，“你也对我耍/流/氓了，我也没说什么啊。”
林月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置信他的倒打一耙，“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对你……”
后面三个字说不出来，杨嘉树帮她接上：“耍/流/氓。”
林月屁股不自在地挪动，少年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是对着她指责：就是你，你耍/流/氓！
少年点点自己的晋江不让点，一脸纯洁：“这里、这里都被你碰/过。”另一只手点点她的膝盖，“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