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着红纸。
谢怀安磨好了墨,在笔架上拿了一支大号毛笔蘸饱了墨水,支在砚台上。
一个小厮递过来一张裁好的红纸,他接了过来铺到桌上用镇纸压平了,拿起毛笔如游龙一般在纸上挥毫,一蹴而就。另外一个小厮小心翼翼地拿了写好的对联放到通风口阴干。
不一会儿,便写了好几幅对联。
谢彦用指甲掐了掐秦路的脖子,轻声道:“好无趣,我们出去罢。”
秦路也看够了,抱着谢彦出来门,便看到小四用梯子爬到门楼上挂红灯笼。
他见秦路抱着谢彦,龇牙笑道:“彦哥儿这是怎么了?”
秦路回他“生病了。”
他哈哈哈笑道:“我看是心病吧?这是怕了?!”他说着用手摇了摇灯笼:“你看,不是很结实吗?”
谢彦骂了一声“坏人”,让秦路带自己走开。
重新来到后院,谢彦眼前一亮,看到自己窗户上贴了“喜鹊登枝”的窗花,他知道这是窈姐儿的手工,便催着秦路去看窈姐儿。
秦路反而站着不动了。
谢彦忽略了,在这个时代外男不得随意进女孩的闺房。他让秦路放下自己在外侯着,自己则跑进了谢复窈的房间。
谢复窈正坐在桌边剪窗花。桌上散落着好些红纸和红绸。
谢彦走了过去,用手翻了翻,“鲤鱼跃龙门”、“福临”、“喜鹊登枝”、“春”……还有好多小花。
她一边剪一边对谢彦道:“那杆称呢?”
谢彦愣了愣,才知道她在问秦路。秦路是称,自己就是坨了!
“在外头站着呢。”
谢复窈沉默着只是剪手中的窗花,不一会儿便完工了。
她站起身,从橱子里拿出了一身青色衣服递给了谢彦:“听说他还没有过年的新衣,一个人在外怪不容易的,你把这个给他。”
谢彦看了看谢复窈微微红润的脸颊,接过了新衣。他记得前几天秦路跟他说过,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套行头专为过年穿的,人家好像并不缺过年的新衣……
“哦,对了,这两个窗花让他贴上沾沾喜气。”谢复窈从桌上拿了两张红窗花放到了衣服上。
谢彦嗅了一下鼻子,无言地把东西拿到了外面,递给了站在屋檐下看廊下燕子飞来飞去的秦路。
“喏,这是她给你的。”谢彦把衣服和窗花放到了秦路手上。
秦路怔怔地眨了眨眼睛,抱着衣服和窗花朝自己屋子走去。
谢彦本能地跟着秦路身后走去。
“彦哥儿,过来帮忙看看这金桔还有这松柏放哪里好?”一个丫鬟朝谢彦招了招手。
谢彦怕“有诈”,大声道:“你们随意放。”
说话间便看到秦路捂着肚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有…毒!这果子有毒……”说着他额头冒汗,肚子疼的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