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你们家中二小姐呢？”
一个稍年长一点的侍女寒烟回答：“二小姐非夫人所出。”
白妖在人间走了七年对于这里面的弯弯也有所了解。
“你们这十五可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找到师兄做法事了？”白妖只是随口一问。路上他们也遇到过整个城都信佛，听闻他们要来提前约好法事的情况。
却不料白露脸色一变，寒烟倒是面色如常：“素问清关寺师父的盛名，老爷应该是想求佛祖保佑吧。”
“哦。”白妖往嘴里塞了一片菜叶，默默记下。
白妖后面又问了几个问题，寒烟和白露见她问的都是些平常的问题，也没有多想一一回答了。
白妖放下筷子，估摸着那边应该快结束了。不出所料，一名侍女推门进来，却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那边的师父吃完了，又来了几名仙人，这位师父可要过去？”
白露和寒烟一齐看向白妖，白妖戴上锥帽，起身道谢，示意侍女带路。
侍女将她领到一处侧门，便不再进去：“师父，往前走便是。”
白妖点头，自己超前走。
正门前，师兄并一众弟子正与门外的人说话，太守站在一旁看样子在等待插话的时机。
来者两男两女，为首的那名男子正在与悟欢说活。男子抬眼，只一眼便穿过人群与面纱下的白妖对视。
白妖心脏重重一跳。
但只一眼就移开了。
“师弟不是应该去长秋殿了吗？”
“三位道友听说师兄在晏城将有法事，托贫僧前来观赏。”
悟墨身后的女子探出头笑吟吟地说：“早听闻悟欢师兄的大名，特地想来见识一番，在下天剑阁楚翘。”
另一名女子周身干净利落，气势凌厉，微微颔首：“天剑阁楚青，麻烦悟墨道友了，是我的师弟师妹不懂事。”
剩下的那名男生看起来年龄较小，长着一张圆脸，婴儿肥还未褪去，冒出头：“我叫楚江，”又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主要是长老太严肃啦，留在那边天天要被说教，大会开始前想下来玩一会。”
为首的女子将男生的头按回去，向悟欢表示歉意。
悟欢当然不能说什么，同样笑着回答：“哪里哪里，能见到几位我们都很开心。”
双方寒暄一阵，太守终于找到了时机插话。
“既然这几位仙人师父也认识，不如可否赏脸在我府上住下？”
楚青拒绝了：“我们本来过来便知是为了玩乐，实在不好意思再打扰你们，我们自己找客栈住下就好。”
实际上也是嫌麻烦。
太守心下明了，不再坚持，只是推荐了几家客栈酒肆。
悟欢一行人的住宿是早就被太守安排好的，自然要在府上住。
“悟墨和我们一道吗？”悟欢问。
楚翘抢先说：“悟墨师兄是陪我们一道来的，不如和我们住一块吧。”
悟欢挑眉，脸上浮现一丝看好戏的神情，转头寻找着某人。
“白师姐！”圆乐先看到了角落里的白妖，喊了出来。
“咳，白妖，你和我们一道还是和悟墨一道？”悟欢眨眨眼，白妖在这个面善心黑的师兄的脸上看到了兴奋。
白妖迎着天剑阁三人审视的目光，有些不快活，一时间竟然迈不动步子。
其余弟子见白妖没有反应有些奇怪，但碍于人前不好说什么，悟欢看出来她对于天剑阁弟子身上的肃杀之气感到不适，只好转过头，打算与门外的人客套几句告别。
圆乐以为白妖不舒服，一路小跑到白妖的跟前询问。
悟墨看着白妖弯腰轻声跟圆乐说着什么，圆乐原本担忧的小脸明亮起来，终于没忍住出声：“白妖。”
悟欢、一众弟子和天剑阁的三人都顿住了。
白妖抬头。
七年的时间细细打磨了悟墨，原先的悟墨像一块尖锐的铁块，现在则更像一块冷玉，虽然周身气质还是不易让人亲近，却已经不见锋芒。个子也比原先长高了，脸颊显出了成年男子的锋利，只那一双澄澈的几乎冷漠的丹凤眼与白妖记忆中的无差，正怔怔地看着她。
“你要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