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红着眼眶走了出来。 在沙发上坐定之后,点起一支烟猛嘬了几口,长出一口气,看向了我。 “小宝要是还活着,比你都大了,已经到了而立之年。” 我拍了拍杨五全的小臂,没有说话。 杨五全给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1970年,小宝不停的流鼻血,去医院一查竟然得了白血病,杨五全夫妻两个如遭晴天霹雳。 当时,白血病几乎是不治之症,经过两年的治疗,本来天真活泼,成绩优异的小宝头发掉光了,人也变得郁郁寡欢。 到了生命后期,化疗带来的副作用让小宝痛不欲生,不停的喊疼,疼痛麻痹了神经,也就不喊了,只身身体像触电一样不停的颤抖。 杨五全吸了一下鼻子,强装镇定的说:“我至今无法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是如何承受那地狱般的疼痛,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老命换小宝的小命,哪怕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都行。” 说这话的时候,杨五全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我能体会但到他的心情,因为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为了我被宾利车撞死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也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