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与此同时,鼻大炮由于用力过猛,身体重心前倾,差点就栽进了棺材里面,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后脖颈,才把他拉住。 “咳咳咳,真悬。” 林沧海身体一晃,“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鲜血里好像还有个东西,在地上反弹了一下,然后就不知掉到了哪里。 鼻大炮吃惊道:“这不会是筋脉尽断了吧?” 我白了鼻大炮一眼,急忙扶住林沧海问道:“林老,你没事吧?” “没事。”林沧海用手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碎碎个事,咬掉了一颗牙而已。” 闻言,鼻大炮惊道:“你怎么不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呢。” “pi,赶紧pi远,狗日的,看见你就泼烦。” pì,是关中一带骂人的话,相当恶毒,大体意思就是滚远点,死远点的意思。 一句话呛得林沧海差点气绝,满嘴方言的骂了起来。 我他妈是差点笑出了声,用陕西话说这纯纯的一个瓜皮,二货,撒不美气。 解释一下,撒不美气就是脑袋不够用的意思。 “林老,别生气了,气大伤身,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我劝解了一句。 “狗日的,狗日的呦。” 又拖着长音骂了一句,做了两个深呼吸,林沧海调整心态,把注意力放在了棺材上面。 三把头灯,就剩下我和林沧海的两把头灯,但也已经亮度大减,就跟那一天一夜没睡觉的人的眼睛一样,昏暗无光,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我们看见棺材中赫然躺着一具尸体,尸体身上闪过几点奇异飘渺的亮光。 林沧海的五官急剧放大,眼角嘴角迅速后向后缩去,鼻孔也跟着不断扩大,这是人在极度惊愕之下才能表现出来的面部表情。 我直接就愣了,恍若梦境一般。 鼻大炮张嘴结舌:“哥,林老,金,金,金缕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