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郎三勉的话,鼻大炮直接炸毛了,捡起刚才被扔在地上的板砖,抡圆了就要拍郎三勉的脑袋。 “小逼崽子,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敢大言不惭,老子先给你开瓢再说。” 我赶紧拦住鼻大炮:“别着急动手,先听听他怎么说。” 鼻大炮一撸袖子,亮出板砖说:“说个锤子,狗日的就是个白眼狼,朋友来了有美酒,白眼狼来了有搬砖。” 段怀仁这时候摸着八字胡,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大炮,就先让这小子说说看,他要是信口雌黄,再收拾他也不迟。” 鼻大炮哼了一声:“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挤出一丝笑容,问道:“郎三勉,你也看见了,如果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郎三勉又有模有样的盯着我看了看,然后眨了几下眼睛,这才开口。 “你田宅宫明澈清秀,财帛宫财星高照,这辈子能发大财。” 话风一转,郎三勉又说:“不过你财帛宫扁平缺肉,即使坐拥上亿身家,到头不过是黄粱一梦,尽归尘土。” 说实话,听了第一句我就十分震惊,没想到这郎三勉竟然还懂这些,而且似乎造诣匪浅,不在我之下。 郎三勉的第二句话就让我有点想打人的意味,但我还是强忍住了内心的愤怒。 鼻大炮闻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段怀仁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鼻大炮笑着问:“上亿身家?哥啊,你什么时候有的?” 我耸耸肩说:“这不刚刚给谝的闲传有的嘛。” 当时,我当然对此不屑一顾,权当是小孩子过家家了,谁能想到在我生命垂危之际,再回想今日此时,这郎三勉竟然一语成谶了。 看我们都表现得嗤之以鼻,郎三勉也有些着急了,抻着脖子继续说了下去。 “哼,别笑。” 他用大拇指蹭了蹭鼻尖又说:“你的五脏六腑已经受到了影响,你是不是经常眼花,而且嘴里发苦,吃什么东西都觉得没味道?” 此时,我已经笑不出来了。 因为就在上次大年夜,我突然晕倒之后被送到医院,检查单据上也是这么说的。 那段时间糟心事太多,我以为就是累的,也没往心里去,但这番话从郎三勉的口中说出,不得不让人心里犯起了嘀咕。 鼻大炮歪着脑袋问我:“哥,你怎么了?” “哦,没事。” “别听这小逼崽子的,他知道个屁啊。” 我没搭理鼻大炮,死死盯着郎三勉问道:“那你说我这病是怎么得的?” 当时我已经抱定决心,如果这郎三勉真的算出了我们干的是支锅盗墓的行当,那么他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郎三勉挠挠头,再次打量了我一番,想了想说:“你是大老板,做的是无中生有,空手套白狼的行当。” 郎三勉沾沾自喜看着我,等我答复,我确实心头一惊,鼻大炮和段怀仁的目光双双落在我身上,微微甩动下巴,那意思是只要我一声令下,立刻杀人灭口。 我镇定心神,淡然一笑,追问道:“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郎三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呃?你是做股票交易投资的,对吗?” 闻言,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拍了拍郎三勉的肩膀。 “小子,可以啊,没错,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就是证券行业从事者。” 转念一想,这郎三勉别看年纪轻轻,且不论他是真有本事,还是纯属瞎猫撞上死耗子了,但不知为何,我打心眼里喜欢这小子。 “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干啊?” 郎三勉却端起了架子,抱着双臂说让他想想。 鼻大炮一巴掌就呼了过去,就跟我扇他一样。 “小三,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别给脸不要脸。” 鼻大炮少说了一个“子”字,直接把小三子喊成了小三,郎三勉小脸一红气呼呼的盯着鼻大炮。 鼻大炮擤了一把鼻涕,不停的扒拉着郎三勉的脑袋,顺便把手也擦干净了。 “小逼崽子,脾气还挺大,你想咋滴,你能咋滴。” 突然,郎三勉狠狠踩了一脚鼻大炮的脚尖,然后夺路而逃,速度极快。 鼻大炮捂着脚尖不停的跳着:“站住。” 郎三勉一脱裤子,露出了半拉白花花的屁股拍了拍,冲鼻大炮做了个鬼脸。 “噜噜噜,你老婆才是小三,噜噜噜。” 你说巧不巧,郎三勉一句无心的嘲骂竟然再次一语中的。 鼻大炮气的肺都炸了,“呼呼”喘着粗气,吹着鼻涕泡,手握板砖,追了上去,誓要把郎三勉拍成饺子馅。 段怀仁一脸茫然:“大炮怎么这么生气?” “老段,你想想红姐以前是干什么的。” 段怀仁五官突然扩张,恍然大悟。 望着鼻大炮和郎三勉互相追逐,逐渐远去的背影,我摇了摇头。 在古城随便转了转,鼻大炮走到一家经营古玩字画的店铺里面,经不住老板神吹五六哨的忽悠,非要买一本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