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徐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先担心起这个了,再说70年后他都成一堆白骨了。” “老段,这就叫白日梦,据统计94.9%的人都幻想过自己中500万之后,这笔巨款该如何分配。” “嗯,你说得对。” 很快我们就到了地方,却出现了一个问题,也正应了那句古话,叫做鸡多了不下蛋。 老实讲,《万墓迷踪》太过博大精深,至今为止,我也顶多算是刚刚入门,不能夸海口说完全融会贯通了。 这就很梅超风修炼九阴真经一样,仅凭这粗浅认识,就已经算是常人所不能及了。 黎芸师承大明三圣姑,正宗的摸金校尉后人,至于风水堪舆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一套,而且以她的性格,恐怕也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低头认输。 此时正值初春时节,万物逢春,但尚未吐露新芽。 我俯下身子,眼观一处地点,只见地面之上,荒草之间,几点嫩绿迎着阳光破土而出。 起身遍观四周格局,立身之地正处在朱雀位,前方一片开阔地,乃为明堂所在。 两旁溪流也已解冻,缓缓流向堰塞湖,溪水潺潺,缠绵不绝,不时有鸟雀飞翔。 于是,我便用脚在地上踩了一个坑,开口说道:“此乃生发之地,就从这里下铲吧。” “嘎吱,嘎吱。” 传来了金属公母扣紧扣的声音,段怀仁左手拿着洛阳铲铲头,右手握着配重杆,正在上扣。 “光庭,此处是山峦之地,相比地下必定多有顽石,有了这配重杆,可以避免探洞歪斜,不至卡铲。” 段怀仁是行家里手,说话间就已准备妥当,带上白线手套,拿着洛阳铲走了过来。 他拉开架势,双脚与肩同宽,这就要下铲探洞了。 黎芸也在观察周遭环境,突然提出了不同见解。 “等等。” 段怀仁回头问道:“阿黎,怎么了?” 他比黎芸年长不少,一会叫黎把头,一会又喊阿黎,倒也正常。 黎芸没有直接回答段怀仁,却是转头看向了我。 “光庭,你所定之穴乍看起来确是无懈可击,也符合风水堪舆之说,不过我觉得并不妥。” 一句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问道:“不知黎把头有何高见,我洗耳恭听便是。” “此处沿海,方位不正,不可生搬硬套,要因地制宜。” 黎芸先给我扣了一顶纸上谈兵的帽子,然后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堰塞湖西南方位是祖山,东北方位为角山,占据青龙白虎方位。” 她指东北,点西南,又伸手与胸前,扫过一个扇形,气吞山河,继续说道:“前方大石河奔腾入海,海纳百川,当为名堂所在。” “然后呢?”我微微一笑问道。 黎芸又指向百米开外的一棵松树说道:“所以,综上所述,我觉得应该在那里点穴才对。” 徐建兵听的傻了,“啪啪啪”鼓了几下掌。 “黎同学,果然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啊。” 这舔狗当的,我也是服了。 不过,我不同意黎芸的看法,反驳道:“黎把头,你说的固然句句在理,但却忽略了一点。” “哦?说来听听。” “你说的那是大风水的范畴,想必你也听说过大风水划范围,小风水定真穴这句话吧,所以你刚才所言未免有些高射炮打蚊子了。” “你?”黎芸被我一句话噎的涨红了脸。 她调整心绪,故作镇定,开口又道:“你看那棵松树明显要比其他树木高大,足以说明那里是藏风纳气,生发之所。” 嘴皮子本来就利索,黎芸还越说越快,就跟机关枪一样。 我也加快语速,无缝衔接,顶了回去。 “按你所说,茫茫大海是明堂的话,哪案山,朝山又在何处,若无朝案,谈何风水宝地,那明明就是一个断子绝孙的大凶之地。” 话音未落,黎芸立刻回击:“所谓分金定穴,看的是……” 我们两个唇枪舌剑,互不相让,简直比大学生辩论赛还要精彩。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此处便体现的淋漓尽致,如果不是郎三勉受伤,再加上这个小道士进来,我估计就能搭台唱大戏了。 宽袖子东明一看局面逐渐失去控制,急忙站出来说话。 “好了,你俩别吵了,不如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不知意下如何?” 皇上不急太监急,没等我和黎芸说话,徐建兵先表态了。 “我挺黎同学。” 这就开始战队了,段怀仁是我的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当下把洛阳铲往地上一插。 “好锤子,欺负伙爷会没人吗,光庭,老段我站你。” 徐建兵又对东明说:“抄家伙,走着。” 黎芸反感徐建兵,但为了和我争一时之高下,也只能勉为其难,委曲求全的点头答应了。 他们三个朝那棵松树走了过去,我与段怀仁留在了原地。 段怀仁一边下铲,一边说道:“还别说,你们两个说的都有理,不过人活一口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