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明大学是一所偏艺术类的综合性大学,据说最初是日本人创立的,最初是一所高等专科学校,后来先后改为女子师范学院,女子大学,更名为祥明大学之后才开始招收男性学生的。
祥明大学的校门很特别,竟然是三角形的,不明白有什么特殊意义,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进了校门之后,我们把车停在了体育馆附近。
下车一看,偌大的校区空荡荡的,看不到几个人。
王小亮说:“杜哥,这真有点老虎吃天,无处下爪的感觉,咱们去哪里找小范啊。”
我举目四望,也是一头雾水。
按理来说,大家一起行动,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也能互相照顾,可是找人与别的事情不同,因为时间不等人。
我想了想说:“以车找人,重点寻找小范的摩托车。”
几人分头行动,约定一旦发现范宇坤的踪迹,不能单独行动,要立刻通知大家,如果没有找到人的话,以一个小时为限,一个小时后在原地会合。
顺着体育馆一路前行,路两边没有什么建筑物,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我心里就有点没底了。
路过一个天桥的时候对面正好有个面容姣好,骑着自行车的女生迎面而来,一头秀发随风飘动。
她穿着淡蓝色的裙子,车筐里放着几本书,还有一个水杯。
女生很美,相较之下,黎芸都有点难出其右了。
就在与我擦肩而过之时,一阵优美的铃声响起,女生的电话响了。
她把车子停了下来,一只脚撑着地接起了电话。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如花似玉的女生居然一口山东口音,多少让人有些跳戏。
当然,需要澄清一点,我没有任何不良导向,山东人民很好客,话也很好听,大美山东欢迎你。
于是,我停下脚步,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准备等她打完电话询问一下。
听得出来,女生是在跟国内的家人通话,说想吃杂粮煎饼了,让家人从国内给她邮寄一点过来。
此处有些偏僻,女生也发现了我的异常,于是化繁为简,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回头警惕的看了我一眼,骑上车子就想走。
谁知着急忙慌之下,只听“哗啦”一声,自行车链条掉了,雪上加霜的是车把一拐,她的裙子被卷了进去。
出于好心,我急忙向她走去,想施以援手。
女生如惊弓之鸟,脸都白了,从车筐里拿了一本书举过头顶,用颤抖的声音对我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
“别,别过来。”
那画面怎么形容呢,就跟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奶猫张牙舞爪发怒一样。
我开口说道:“老乡,别怕,我是好人。”
“你?你?你也是中国人?”女生警惕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如假包换,虽然我不是山东人,不过我去过山东,济南互称老师,曲阜互称同学,我说的没错吧?”
闻言,她莞尔一笑,紧张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略带娇羞的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其实,我也就是信口开河,满嘴胡说而已。
我根本没去过山东,之所以知道这些,那还是因为在山海关的时候听徐建兵说的。
萍水相逢,她是因我受到了惊吓才落得如此狼狈,我虽想帮她,可是男女有别,这瓜田李下的,确实多有不便。
前后一看,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如果我坐视不理,那她可就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到时候就不是她骑自行车了,而且自行车骑她了。
我硬着头皮蹲了下去,女生赶紧把两个膝盖并拢扣紧,一只手扶着车把,一只手死死的按住裙子。
几分钟后,我就解决了问题。
女生将裙子提起,挽了一个结,遮盖了被弄脏的部分。
两节如莲藕一般的小腿露了出来,线条流畅优美,十分好看。
“谢谢你。”
我摆摆手:“不叫事,以前在老家,这都属于常规操作。”
“哎呀,你手上都是油渍,赶紧洗洗。”
她便拿出车框里的水杯,拧开盖子往我手上倒水,简单的洗了洗手,我开始打听起了金在美的消息。
“你认识一个叫做金在美的人吗?也在祥明大学读书,跟你一样漂亮。”
“金在美?”
她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个名字在韩国太大众化了,我听说过好几个叫金在美的,不知道你要找哪个?”
确实,全世界只有中国汉字是表意文字,而其他国家的文字全都是表音文字。
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简单解释一下,就是说中国汉字里的每一个字都是有特定的含义,而韩国文字却不具备这一点,他们把很多发音相同的字都归为了同一个字,这就导致了重名重姓的人太多,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韩国人做了一件他们最不愿意去做的事情,那就是在极力撇清与中华文化关系的同时,又不得不在本国身份证上同时用中文、韩文标注姓名。
“呃?”
我搓了搓脸,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研究生在读,哦,对了,她男朋友骑着一辆摩托车。”
我绞尽脑汁把能想出来的所有特点都说了出来。
女生想了想:“你说的应该是小美吧。”
“对,就是她,喜欢照大头贴。”
她一拍手:“对了,就是她,我们在一起上过大课,不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