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说越激动,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钢针一样扎进黎芸的心里,她红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光廷,答应我,就此打住,好吗?”
“阿黎,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老段的死跟这件事情也有关系,对吗?”
黎芸抿嘴不言,不住摇头。
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继续追问:“老段一定知道他一旦回国,肯定会像张玲一样被人杀害,对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风中雨做的云,出门别忘了打伞,老段临死之前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炸开了,吃惊的盯着她连连摇头,不由感觉浑身发冷。
“告诉我,凶手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说话啊?”
任凭我如何苦苦逼问,黎芸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你不说没关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是那句话,真相只有一个,就算是豁出一条命,我也一定会把幕后真凶揪出来。”
言毕,我打开了车门。
黎芸却一把抱住了我,终于忍不住把一腔热泪洒在了我的肩头。
“光廷,答应我,别再苦苦追寻下去了,好吗?”
“不可能。”
“我求你了,答应我,好吗?”
我使劲掰开了她的手,毅然决然的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伤心欲绝的哭声。
走到鼻大炮家门口,我深呼吸几口,调整了一下心态,敲响了房门。
小家伙睡着了,也不知梦到了什么,还时不时的笑一下,那样子太可爱了,简直要把人给融化了。
红姐提醒我说:“手机调成震动。”
不一会儿,天天醒了。
虽然不像之前那样一见到我就哭了不停,但也显得很拘谨,总是瞪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我。
“唉。”
我叹了口气,怅然道:“一直以来,总是跟打了鸡血一样努力,未敢有一日懈怠,只想出人头地,可结果呢,既没当好一个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哥,你看你儿子都快不认你了,我怀疑天天不是你亲生的,改天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鼻大炮坐在电脑前面,盯着屏幕上的k线,研究着一些听起来很吓人的财富密码,信口说了一句。
红姐一抬脚,脱了一只拖鞋,气势汹汹走了过去,二话不说用拖鞋大力在鼻大炮脑袋上一顿猛抽,“啪啪”作响。
“你个瓜皮,吃了屎了,说话难听的很。”
一看红姐发怒,鼻大炮捂着脑袋,跟狗一样把尾巴夹了起来,再也不敢说话了。
我摇了摇头,以前鼻大炮可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不知什么时候,这家庭地位一落千丈了。
红姐拍了拍手,又对我说:“别听大炮乱说,天天跟你生分也就是一时半会,很快就熟络了,有血脉呢。”
红姐说的没错,没过多大一会,天天就开始用小手在我脸上乱摸起来,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红姐,恐怕还得麻烦你一阵子,后天我要去蒲城一趟。”
“没事,天天这娃招人稀罕,放在我这里就行了,忙你的去吧。”
“哥,是不是给大鲶鱼上坟去?”
我点了点头:“是啊,跟林老一起。”
“那算了,我就不去了,不想看见他。”
“上次你去过了,这次不去就不去吧。”
几人正说着话,口袋里一阵“嗡嗡”的震动,掏出手机一看,是马玉萧打来的。
“喂,大哥,是我,小马。”
“我知道,说。”
马玉萧说道:“刚才有两个人进入了别墅。”
“什么人?”
“就是那女人勾引的野男人。”
我疑惑道:“你不说是两个人吗?”
“是啊。”
马玉萧神秘兮兮,兀自又道:“这两个都是那女人勾引的野男人,还有没来的呢,好几个呢。”
“行了,知道了。”
我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加重语气继续说道:“小马,这几天一定给我盯住了,特别是身穿家乐福超市工作服的人,知道吗?”
这马玉萧反应倒也快,当下轻声问道:“大哥,你什么意思,有人要害姓谷的老头?”
“其他的你就别问了,按照我的话照做就行。”
“行行,大哥,放心吧。”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绝了,这女人要当武则天啊。”
鼻大炮眼睛一翻,回味无穷的说:“怪不得那么大呢?原来是被灌溉出来的。”
我用胳膊肘使劲顶了他一下:“小心红姐晚上不让你上床睡觉。”
天天睡着以后,红姐又开始忙着洗洗涮涮。
我在天天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便告辞回家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今天和黎芸之间的谈话。
一直以来,她身上都有一层神秘面纱,我本以为这与她所谓的家族使命有关,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也卷进了这件事情当中。
“莫非?”
我一下子惊坐而起,喃喃自语道:“莫非她所谓的家族使命与我爷爷砸锅有关,与伙爷会有关?”
想到这些,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一连抽了好几根烟,仔细回想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