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像,单膝跪地之后,双手按住另一个膝盖,长跪了下来。
接下来,他双手将酒盅举过头顶,然后左手五指撑地,身体向前一带,右手持酒盅缓缓将酒水洒成了一条线。
如此反复三次,磕了三个头。
这第三个头磕下去,林沧海伏在地上,突然嚎哭出声。
“祖爷,祖爷啊。”
哭声震天动地,但听着更像是在哭给我听。
我知道,这是鳄鱼的眼泪。
今日之祭奠,无非就是最后的诀别,我跟爷爷,他跟祖爷,我跟他,我和他跟所有的一切。
出门之时,一个不小心,我的衣服刮了一下,抽出了几条丝线。
定睛一看,外面那个起到开关门作用的博古架边缘有一处小磕碰,正是翘起来的木刺刮破了我的衣服。
“这个张妈,做事太不小心了,这是红木的家具。”
林沧海责备一句,转而问我:“你这衣服挺贵的吧?”
我摆摆手:“不要紧,没事。”
不知不觉,已经早上八点过五分了。
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这便驱车去了蒲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