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没钱了呢......”
闻雪晴坐在外城溪边的一处石头上,满脸忧伤。
她摇了摇手中的钱袋,愣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很是惆怅地看了一眼依旧空空如也的钱袋。
嘴里发出长长的叹息声,“唉......”
望着远处优哉游哉,甚至还有心情下河抓鱼的殷晨,闻雪晴目光幽怨。
自从他们钱袋见空,就连租客栈的租金都给不起了。
客栈也是要做生意的,不会留他们白吃白喝白住,自然是将他们给劝走了。
现在不仅沦落街头,居然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而且还欠了秋实好多银子。
还没赚到多少呢,便全副身家都没了。
“愁啊愁。”
闻雪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雨后的空气沁人心脾。
而现在正值七月盛夏,雨水充沛,溪流不仅没有干涸,反而还很是湍急。
殷晨在水里摸着藏匿于水草中的鱼群,见有阴影露头,便有些兴奋地用灵力在手中凝成几枚飞镖,往水中掷去。
鱼群受到惊吓,往四处散开,这下可就便宜了他。
他快速地拿出用灵力幻化而成竹竿,将鱼群中看着最肥的那几条打晕,然后串成一串。
鱼: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浪费灵力打我!
“夫人快看,是新鲜的鳜鱼!”
闻雪晴听到殷晨的喊声后便往他那处瞧,见他手里拿着一大串鱼往自己这里走来,脸上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待看到他一脸求夸夸的表情后,她思索了一下,遂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夫君好棒?”
饶是厚脸皮如殷晨,脸上也呆滞了一下,只是面上平静,一言不发地将鱼放到她怀里。
实际上内心嚎叫,乐开了花。
他的娘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嘿嘿嘿......”
听着他莫名其妙发出的笑声,闻雪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趁机离他远了点。
远处的官道上驶来了一辆马车,坐在驾驶位的那个人却很是眼熟。
闻雪晴定眼一看,居然是老熟人秋实。
她连忙朝她招手,“秋实!”
正驾着马车的秋实听到她的声音也很是惊讶。
她从车上翻身跳下来,有些惊喜地跑到闻雪晴面前,“咦?雪晴怎么还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离开云起镇,去别的地方游历了呢。”
自从她们上次在云起镇分别后,闻雪晴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秋实了。
此刻相遇,可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你怎么亲自去云起镇那边采购了,客栈不忙吗?”
闻雪晴握住她的手,一连多日堆积的愁闷在见到她后消失殆尽。
“我要来云起镇这边开酒楼啦,唔,那边的生意不太好,爹爹老是喜欢往云起镇这边跑,索性我就将店开到这边来。”
她拉着闻雪晴往马车那处走,待二人都坐稳后,拿出几块红枣糕互相分食,脸上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闻雪晴听着却很是惊讶,她放下嘴里正在啃着的糕点,转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她心中有些疑惑。
秋父不是已经将自己的魂魄贡献给墨语了吗?
那时她与殷晨明明是亲眼看到秋父身患红线病而命不久矣的。
闻雪晴看了一眼仍旧像某种赖皮动物般,黏在她身后的殷晨。
后者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口将她手上全部的红枣糕给咬掉。
那厮吃完后还一脸满足地感叹道,“终于可以吃上一口甜食了,天天吃鱼吃肉的日子可太腻味了。”
她望着手中空空如也的油纸,面上震怒,“我的甜食!你还我!”
还未等闻雪晴抓住殷晨,他便连忙跑到秋实那边躲着。
边躲还边跟她做鬼脸。
简直是能气死个人!
那天晚上觉得他虽然平时不着调,但还是正经的想法,此刻被闻雪晴全部推翻。
她抬眸对秋实眨了眨眼,暗示她帮一下忙,把殷晨抓住。
后者却是一脸懵懂地看着她,似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秋实思考半晌后,才恍然大悟般,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一脸感动,“原来晴晴这么喜欢我做的东西呀,下次我还给你做。”
“什么晴晴,你一个外人,叫得那么亲密做甚,那是我才能叫的夫人小名。”
殷晨气呼呼地回到闻雪晴那边,像只大猫猫圈住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样,手脚并用,将她拢到怀里。
秋实气不过,挑衅般看了他一眼,得意洋洋地说着,“我跟晴晴可是睡过一张床上的交情,你呢?你不行吧。”
见身前身后那两人,互相之间的视线都快将对方给盯出一个洞来了,闻雪晴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脖子。
她无奈扶额,小声说道,“你们两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不能。”
“不可以。”
殷晨与秋实同时将视线落到她身上。
那眼神似乎要将她一分为二、各占一半似的。
她只好闭上了嘴。
完了,这夫郎没救了。
完了,这姑娘也没救了。
眼瞧着这两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甚至还有打起来的趋势,闻雪晴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