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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1 / 2)

...不是每个人神,生来就得天独厚...

...但一定有生命,生来为天凡所弃...

她希楼,父乃魔界尊者,母为妖族之王,而她...生而为魔,没有选择。

她生于烟雾缭绕的妖界,长于弱肉强食的魔域,嗜血残杀,命如草芥,理当如此。

她本以为,三界众生,不过尔尔,直到那人的出现,为她漆黑的双瞳划出一道人间光明。

初见那人时,其一身白袍被斑驳的血迹渲染,双眼无神,步履蹒跚向她走来,声音微颤地道了一句:“...你是谁?”

而她坐在一巨大石块上,晃荡着两只皙白漂亮的小脚丫,仅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那人,还未等她答复,便见那人体力不支地倒在她面前。

“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死?”

她的声音似清泉一般清亮甘甜,说出的话,亦如清泉水一般冰冷。

那人闻言,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伤势过重,又迸出一口血来,将那块儿的青草染得鲜红,滩在一片嫩绿的草地上,显得甚是碍眼。

她蓦地跳下石块,冲过去一脚踢向那人,将其踢倒后仍不泄气,又一脚踏在那人身上,怒冲冲地盯着脚下的人。

“你,给我把它擦干净再死。”

脚下的人昏昏沉沉,毫无生气,亦无法言语,她心中怒火更甚,一把将其提起,拖入妖界境内。

所谓妖界,不过是一座雾气缭绕的大山罢了,但在那些地下的凡人和天上的仙人眼中,却似一个污浊之地。

林间丛道,一抹飘红划过,其边上还挂着一抹白,仅一瞬便窜进了一挂藤蔓小屋。

“死鸟,给我治好这个东西。”

青鸟阿木是妖界唯一的大夫,本来妖魔生病就不需要大夫,吃几个精灵果便能好,而他之所以会医术,仅作兴趣而已。

阿木盯着她手里提着的东西,看了好一阵,半奇半惑道:“这...是个人?”

她不耐烦道:“别给我废话,能不能治?”

阿木挑了挑眉毛,他的医术嘛...暂只有书卷研究,还从未在人的身上实行过,一时还有点儿兴奋!

“嗯,这样,你先把他放这儿,我看着办,怎么样?”阿木满脸期待,但看她又着急又愤怒的样子,很是奇怪,“这倒底是什么人?你还能发这善心呢?”

话语间,她双眼渐红,焰火上行,似要大开杀戒,可眼前这凶手半死不活,她无处发火只能又强行捺下,提着清甜的嗓音一声怒吼:“他弄脏了我的草!”

阿木瞪大双眼,郑重其事地点了两下头:“放心,我必定尽我所能治好他,而后双手奉上,供你鞭挞。”

终于看她满脸忿忿地离开,阿木低下头,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儿这个...瘫在床板上的人。

...人...男人...俊美的男人...诶,可惜咯!

要说那片草地,可是希楼从小看着长大的,石块儿是她自己搬的,花草树是她自个儿栽的,河溪还是她亲自从魔域了无河引的...也就只剩那河里的鱼是自愿游来的了。

希楼撅着小嘴,又回到了大石边。

她围着那团血渍打转,越是看,心里越是气。

正待她无处泄气时,又一白衫人跨进了这座妖山底境。

来人一躬身,彬彬有礼:“在下厘若,姑娘可曾见过一个白衣人…他可能受了些伤?”

听他说完,希楼又扭身一跳,坐到了大石上,荡起小脚:“他是什么人?”

厘若眼神一扫,看见了地上那滩血渍,又回身一礼:“他只是个普通道士。”

希楼小眼神一翻:“你是他什么人?”

厘若垂着眼,恭谨回话:“道友。”

“说谎,”她随手摘下一颗吊在头顶树枝上的小桃,用手抹了抹,就咬了一口,“他是人,你不是。”

她一边啃着小毛桃,一边说话,语气笃定。

厘若察她态貌,觉出这小姑娘不对劲,这山确实是妖山,她身上却并无妖气,可她身为人,又是如何看出他身份的?

他小心谨慎道:“姑娘只需将那人交给我,我二人便立即离去。”

希楼并不理会他说的话,把手里桃核往河里一扔,从石上立起,眼神恃傲,居高临下:“你自称是他朋友,那便替他将这血擦净吧。”

厘若微皱起眉头,他虽不介意这事,但这小女子脾性极怪,就算照她说的做了,也未必能如愿见到人。

他心中有数,但也只能无奈接受,只将手一挥,那滩未凝的血便化作烟影消逝而去了。

果不其然,只见她脸色一变,身旁大树便蔓出长枝朝他刺来,逼他飞身躲过。

“你是妖,”厘若瞬间化作战戒状,手中幻出一把玄冰长剑,“你身上为何没有妖气?”

希楼拉起肩上一条小辫,随意打转甩弄着:“妖就一定有妖气,你们天上的东西都是这样辨别妖的?”

她说着又跳了下来,轻踏在嫩草上,如点趾而过:“说个大白,你们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区别,你是鸟,我朋友也是鸟,凭什么你是仙,在天上,我们是妖,在地上,还被禁锢在大山里?”

她幼时听母王讲往事,那时神、人、妖、魔还无大异,各守一方,后虽说是当时魔尊,也就是她祖父之过,觉得魔域如囚圈,便想要讨一方仙境快意过活,才引得一场天地浩劫。

终是天上一代战神,以神骨为祭夺了魔首,将魔族永禁域底,顺带还禁了邻里的妖族,自此天地间,皆以仙神为道。

希楼摇摇头,说起老一辈的事,也是挺丢人的,魔域焰火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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