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一本正经，好像世间所有的食物都是她家的，不许任何人糟蹋。
厘若虽有些尴尬，但竟也被她说服，将那块儿糕食尽了：“多谢。”
伽兰惊得后退，看他郑重其事地躬身行礼，有些奇怪——妖界向来散漫，除了对有地位的人，平妖之间从不拘礼。
“你，”她又走上前，脑袋左摇右摆，仔细端看面前的人，“你是妖吗？”
没等厘若回答，她便抬手，伸出食指一点他的额心。
瞬间，一道白光像燃火般从厘若的额间迸出，灼烧了伽兰的食指。
她飞快缩回了手，可也来不及了，指腹上已多出一道灼痕。
伽兰被吓得快退几步，不敢再靠近，只颤声道：“……你是……仙神。”
厘若也被她的动作吓到，妖魔不能探仙神的元，自开古便如此，他以为这妖看得出自己的身份，却不想世上还能有这么蠢的妖。
他抬手想要帮她疗伤，却看她害怕地往后退，下刻就转身逃走了。
“诶，我……”
厘若欲言又止，片刻才放下了手——或许，在妖魔的眼里，仙神才是妖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