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扭头幽幽补充了一句:“今日,明日,后日的菜谱我决定让厨房顿顿给你上苦瓜,给殿下清清火。您没意见吧?”
瞧瞧,这是生气了。虞乔高兴或者难过会唤他的字,现在想整治他就要阴阳怪气喊他殿下。
姜珩不想睡书房,也不想顿顿吃苦瓜,他以拳抵唇,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想去搂她的腰肢,被虞乔一把拍开他不老实的咸猪手。
姜珩不死心,另一只手鬼鬼祟祟绕道她身后意欲不轨,再度被虞乔发现,又挨了一下打。
姜珩无法,他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错了我错了,我的王妃最贤惠了。”
话一出口,姜珩忽然感到阵阵的绝望。他这是被迫道歉吗,明明他心里也是很乐意的。
他扶额叹息,是不是被虞乔折腾多了,他现在对向虞乔服软道歉这件事接受良好,并且还有点小开心。
。。。。。。。。。
虞乔想着江梦月的铺子应当是装好了,前些日子还收到了她的书信,上面详细的写了铺子的位置,就在朱雀街里,和王府隔得也不远,她便叫人去套马车。
她懒洋洋靠在马车里的软枕上,百无聊赖数着面前一把金瓜子打发时间。期间还打了两个哈欠,东倒西歪的几乎要躺在车上,惹得青鹿都直笑。
她见青鹿笑,佯装做怒:“好啊,你现在都敢笑我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青鹿连忙讨饶:“王妃明察啊,奴婢最近是口部患了疾病才一直上扬的。”
虞乔摆出一副“鬼信你”的神情,想再打趣几句,马车忽然猛地停了下来,青鹿下意识飞扑过去护住虞乔,用身体承受了撞击,痛的她闷哼一声。
好在马车并未颠簸太久便停了下来,一停下来轿夫就跪在地上请罪。
青鹿掀起帘子走下马车,对着车夫斥责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般急停王妃若是摔着了如何是好!”
轿夫脸都煞白了,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磕得头都破了。
虞乔听到外面的磕头声也不好受,她出声让外头的人停下。她素白的手撩开车帘,待看清外面的景象后她的双眼蓦地睁大。
地上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她发髻散乱,几缕长发落下来垂到胸前,衣衫破破烂烂,上半身只有几缕布条挂着了,两只鞋子也没了,光着的脚底伤痕斑斑。
最让虞乔震惊的是那女子的外貌。即使她脸上被血污覆盖,虞乔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竟然是陈如意。
她许久未曾听到陈如意的消息,只知道她嫁了一个不起眼的公子哥,本以为她应当过得不差,却没成想看到她这幅样子。
即使她是陷害虞忆霜,坏了整个虞家女眷名声的始作俑者,许是庶女之间的同病相怜,她不忍看着这个女子死去。
虞乔吩咐轿夫把她抬上马车内,又叫青鹿取了金疮药来给她上药。
她不知道为何陈如意会出现在这里,眼下她伤势过重意识模糊,叫了好几声也没反应,一切只能等她醒来再说。
这么一折腾,她到江梦月铺子前的时候已是申时了。铺子门口挂着“羲和食铺”四字招牌,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里头隐隐传来丝竹雅乐。
虞乔刚跨入铺子内一股浓烈的香味传来,那是桃花酿的味道。
她吸吸鼻子,视线一转便看到了江梦月。她正坐在一张案桌前对账。铺子内两三个客人围坐在一桌,低声交谈着什么。
她刘海尽数梳了上去,用珊瑚材质的篦子固定,发髻全部梳到头上去,用嵌绿松石花型金簪固定,莹白的额头上挂着薄薄的汗,即使她未施粉黛也有清水出芙蓉的美。
她听到响动抬眸望去,古井无波的眼底泛起涟漪,惊喜地叫到:“虞乔!你怎么来了!”
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搁下笔匆匆过来搀扶住她坐下,“听说你有了身孕,想吃什么菜喝什么酒叫我送去就好了,何必亲自来跑一趟。”
虞乔哭笑不得:“怀个孕而已,哪儿那么娇贵了,太医也说要多走走,我想着你的铺子弄好了就来坐坐。”
江梦月可不这么想。她就算没怀过孕,也见过那些妇人怀孕小心的样子,她不赞同的看着虞乔,“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虞乔知她的好意,也不想驳了她的面子,便换了个话题:“你以前不是想开酒楼么,怎的开起食肆了?”
“嗨,”江梦月自嘲的叹了口气,“我后头合计了一下,没那么大的本金,就先开个食肆算了。”
虞乔让青鹿取来几张银票递给江梦月,“我也想投资你的酒楼,这些银票就当是我和你合伙开的。”
江梦月只略略一扫便知那银票的分量不少,她把银票退回去,面上多了些郑重:“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资助我开这个酒楼,但是我不能收。你和殿下帮我找回弟弟我已是没齿难报,若再收你的银票岂不是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你们的恩情了?”
虞乔想了想,以江梦月的性子的确不会无缘无故受这笔钱。她换了个说法,打趣道:“那你也不许我投资你的铺子啊?”
江梦月摇头,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小幅度摆动。她拗不过虞乔,从她递来的银票中取了三张,其余的都塞回虞乔手上,“投资我这铺子三张银票足矣。”
虞乔不再纠结,答应了她:“好好好,那就三张。”
青鹿接过银票重新收回布袋里,虞乔又将刚刚遇到陈如意的事情和江梦月讲了。
江梦月听完后神色淡淡,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她看虞乔面有忧色,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慰。“其实没什么可稀奇的,又不是人人都是你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