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毫,反而每每在榻上情动时他会亲吻她背上的那道疤,他做这些事又何尝不是替她出气,她也不该气的。
嗯,好像不生气,就是有点难以置信。
虞乔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不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吗,他不狠点心怎么在宫里活下来?只要他在你面前还是那个爱你的人就够了。
她摇摇头甩掉那些杂念,带着青禾一行人上了马车。
贺兰遥传消息的速度倒是让她大吃一惊,她前脚刚回府后脚姜珩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虞乔没想到他这么早回府,连忙叫人去打水来给他净手,给他脱了外袍,又亲自拧了帕子给他擦脸,最后拉着他在火笼旁捂手。
姜珩悄悄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拿出揣测天后心意的功夫揣测着虞乔的想法。她回来帮他擦脸,面色也如常,看着是没生气。
他试探着抱了抱虞乔,少女温软的身躯陷入他怀中,暖暖的。
姜珩一时贪恋舍不得放手,又低下头去亲她的发顶。一旁伺候的青禾极有眼色,立即把寝殿内的下人全部遣走,自己也悄声退了出去。
虞乔拉着他的手一同坐下,姜珩见她桌上还摆了一晚冰酪酥,当下就想叫人收走,虞乔眼疾手快护住那碗酥,眼泪汪汪的:“这次是你儿子想吃。”
姜珩又气又好笑,到底是自己宠着的女人,要是真的把她惹生气了最后还不得自己去哄,他只得耐心跟她讲道理:“现在正值隆冬,你吃这个容易着凉。换个口味好不好?”
虞乔更委屈了。她抱着肚子靠在榻上背过去,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抽噎着向姜珩控诉:“你不让我吃就罢了,还偷偷在外头做那些事不告诉我,改日你若是背着我在外头养小的,我估计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姜珩:......这都是哪跟哪,好端端的又扯到纳妾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已经拿捏我了。她一哭我就心疼。
他不得已端起那碗冰酪酥,用银匙搅拌几下后挖出一小块送到虞乔唇边:“罢了服了你了,吃吧。”
虞乔小口吃下,这才止住了哭声。姜珩一边给她喂食一边问道:“我们刚刚的话题为什么能扯到我纳妾上去?”
虞乔连吃冰酪酥都忘吃了,她瞪了一眼姜珩:“你想纳妾?真心话?”
姜珩简直奇冤无比,他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一顶帽子,若此时是六月,他真恨不得来个六月飞雪以证清白。
“我一句话都没提到想纳妾,你别冤枉我好不好,我真是要比窦娥还冤。”他解释道,想了想刚才最初的话题,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告诉你是怕你被吓着了,毕竟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另外一面。”
他苦笑,谁不想在爱人面前体体面面的,保持着最初相见时的那一份美好,可惜他已经回不去了,能做的只有给自己披上一张人皮别吓着她,仅此而已。
虞乔本就没想责怪他,又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就软了。她接过姜珩手里的冰酪酥放到案桌上,又捏捏他的手。他方才端了许久冰碗眼下手都是凉的,她找来一个手炉,放在他手上给他暖手。
“我没怪你,我只是想你以后做事之前跟我说一下,我既然嫁给了你,就要接受你的全部,也暴扣你不好的那一面,就像你接受我一样。”她温声道。
虞乔摊开他的掌心,细细描摹他手掌的纹路,那里有薄薄的茧子,她俯身亲了亲,后者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她牢牢抓住。
她这话说的动容,姜珩难免有些不自在。他们二人多是彼此捉弄时多,鲜少有这般互诉衷肠的时候。
虞乔脸慢慢染红,她别扭转过身去,面颊烧得厉害,一颗心也扑通扑通要跳出来。
恰好此时青鹿进入,通报说凉州王求见,她这才松了口气,身上的热气都被散去不少。
不过凉州王登门还是首次,虞乔奇道:“他来做什么?”
姜珩问她想不想见凉州王,虞乔答应了。毕竟人家都登门了,她名义上也算是凉州王的儿媳,不见不好。
她唤来青禾为她梳洗一番这才和姜珩一起去了正殿。
凉州王看到这个儿媳只是扫了两眼便移开了视线。虞乔也知道凉州王来肯定不是找她的,反正请个安就够了,遂找了个借口带着青鹿回凝晖堂。
正殿内,虞乔走了后凉州王才开了口,他此次来有事求姜珩,态度也放软了些:“你那个哥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让他去和大学士的女儿混个脸熟,他呢,把人家得罪了彻底。学个诗词歌赋竟是半点天赋也无,怕是要从启蒙教起。”
姜珩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姜礼长在乡野,乡间能有书塾就已算是顶天,能去书塾的更是富贵人家,姜礼那样的家庭如何去的起。
姜珩还是第一次见到凉州王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他秉着做儿子那一点亲情劝道:“他做不了世子你又何必强求,天后也是希望他一辈子别入皇家的,自在长在乡间没什么不好。”
这话说完凉州王更生气了。他带着姜珩一块骂:“你说得好听,当时你若是回来继续做你的世子,本王也不至于再寻这个儿子!”他犹觉得不解气,恨恨道:“天后都驾崩多久了,你别拿她压我。”
姜珩挑眉不语。这是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了。也难怪,凉州王对他要求一惯严苛,对姜礼也不会放松到哪去,气成这样也能理解。
“你今日来总不会是专门跟我发火的吧?”
凉州王端起桌上茶盏猛灌两口,缓和了些情绪:“自然不是。他现在状态很差,动不动就求我放他回乡下,你去帮我劝劝他。”
姜珩扶额。他对这件事还挺后悔的,早知道就不让凉州王见姜礼了,这样他还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