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水珠,随着风,轻轻斜斜地落在我滚烫异常的脸上。
有些凉。
!
我忽然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什么。
“馋我。”
是“馋我”,
‘我就知道你馋我。’
说实话,我身边很少有人用“馋我”,“馋你”的组词,但那时我就是福临心至,并无敌肯定我填空对了。
‘馋我?’
真是要命!
这个陆宴安,狗才馋他啊!
“走了。”
洒水车开远,陆宴安叫上发呆腹诽的我,我这才回神,就看着他迈开大长腿,大步流星。
刚被洒过水,微微沁湿的地面,我急忙回神,快步追去,“喂,你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
他蹙眉,疑惑不似作伪。我憋了憋,直言提醒:“就是刚刚洒水车来之前,你说什么了?”
“哦,那个啊——”他恍然大悟,尾音拖长,好似在努力地回忆,“我说我就知道你有眼光。”
“???”
是这句吗?
他刚刚说的是这句吗?
他歪嘴,勾出一个混不宁的痞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啊?温小言?”
温??温?小?言???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什么鬼?
他为啥要这么叫我?
什么鬼!
“巴——巴——”正当我思绪走偏时,身后的电瓶车按下喇叭,让我让路。
我忙站到陆宴安的后面,无意间又靠得很近。我立刻退一步拉远,慌乱抬头间就看到不远处补课的大厦。
“我要去上课了,你记得收钱!”我迅速超过他,往十字路口拐去,步子不由自主地加快,又刻意地克制,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尬笑地叮嘱陆宴安。
“收钱你要来我房间哦。”他也假笑提醒,然后又瞬间换了一副嘴脸,笑得揶揄,令人讨厌,“不是我说,你就那么想来我房间?温小言,你还蛮大胆的嘛。”
对于他的颠倒黑白,我只有以下六个点要说
……
我无言,陆宴安果然是陆宴安,无聊至极!
我冷面不回,干脆利落地转身去往教学楼,展示出这两周我对他的一贯态度——无视。
他可能也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惯我藏在礼仪下的冷漠傲慢,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突然站在马路牙边对着我高喊。
“温小言!!”
我靠!!!
我肩膀一缩,像一只老鼠,生怕路人知道那疯子叫的人是我,走得更快。
他也更加起劲儿。
“温小言,别换房间了,就和爷住吧。”
怕我听不见,他又喊了一遍。
啊啊啊啊啊,
不是吧,他是不是有病啊,
他怎么能把事情说成得这么误会!!!
我连忙打开手机。
温言:【你别喊了!!!】
温言:【我杀了你jpg.】
温言:【砍脖子威胁jpg.】
温言:【别自称爷!!别春秋笔法!!!!】
L:【啧,才加上我的微信就想管我】
救命!
他怎么说得这么暧昧!
我和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如果不是他发疯喊我名字,谁想管他啊!
正当我想把脚趾头抠出来的油缸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又来了个消息。
L:【唉,麻烦事儿真多】
!!!
我立刻脑补出他轻蔑的语气,
真晦气!爱谁管谁管!!!
然而就在我锁屏的前一秒,我忽然收到了一个收款信息。
L:【收钱了啊,今晚来我房间,说话算话】
我:……
我:【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