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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茶(1 / 2)

夏有财很快磕头磕得血糊了满脸,和涕泗混在一起整个人说不尽的狼狈。

连早就知道她的确就是凶手的陆知州也动摇了一瞬。

“啪!”惊堂木再次被拍下,重重敲在了夏有财的心头上。

“嫌犯休得扰乱公堂。”

都是一副被吓坏的样子,沈念白公子如霜打的白花楚楚可怜,夏有财就狼狈的有些令人厌恶。

夏有财平复了一下心情,突然又转头趁着押解他的衙役不留神,扑向沈念释的脚前。

许昭昭一直紧紧盯着她的反应,所以在她前面企图把脏水泼到沈念释头上来洗脱自己罪名的时候,就已经对她的动作有了预判。

扑向沈念释也是她预设中的一种情况,在夏有财有动作的一瞬间,许昭昭抬脚一脚踹在她的心窝,把她踢回了地上。

这一脚夏有财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一口气没喘上来,许昭昭先声夺人怒斥她。

“大胆嫌犯,竟然在公堂之上还想要伤人。”

夏有财真的觉得胸前之内一口郁气上不去下不来。

虽然是关起门来堂审的,但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她只是想要去再演一演求一求小公子,世道本就对男子多有苛责,只要今日公堂上她无法被定罪,择日再审,公堂上这情景传出去她就有翻身的机会。

虽然许昭昭前面把她的行动过程说得八九不离十,但是她并不真的认为这两个小娃娃抓到了她的尾巴,纯粹是他们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猜中了。

“唤阿采上来。”

阿采被带了上来,他看着堂上跪着的夏有财立刻脸色白了白,对强行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沈念释都起了怨怼的心。

“我们府邸到处都有侍卫守着,只有我的……主子沈主夫院子里有一个狗洞,连公子都不知道。”阿采对上沈念释警告的眼神,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如实交代。

“夏有财与我家主子曾相识,从我主子口中套出了狗洞的位置,除了我和主子以及沈二公子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狗洞的存在。”

夏有财听到阿采说自己与沈主夫是旧相识,一点也没有被抓住马脚的慌张,甚至露出了一种悲切的眼神。

他不像是装的。

“虽然她的确跟我说过她的院子里有一个狗洞,但是又能证明什么呢?我知道我就一定爬了吗?你也说了还有其他几个人知道啊?”

夏有财还特地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沈念白,暗示性十足。

在足够充分的证据和事实面前,她所有的狡辩都是没有用的,在许昭昭眼里,她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陆知州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人的对峙。

沈一一扮作小厮的样子,手中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用软丝绸包裹着一根腰带,大步流星走上来承在堂前。

这根腰带正是那天他从茅厕里扒拉出来的。

夏有财看到腰带的那一刹那,脸色第一次微变。

“大人,这个腰带正是夏有财的作案工具。”

“大人,这的确是草民的腰带,草民正奇怪的这腰带怎么就找不着了,怎么会在你们这里?”她努力扮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但沙哑颤抖的声音怎么也遮盖不住。

“你的这个腰带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夏有财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这女人居然能拿到这腰带,那肯定知道这个腰带都干了什么,怎么还顺着她的话说腰带丢失了?

“我的腰带……是昨天不见的。酒馆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我这几天一直都在酒馆里喝酒呢!”

“这腰带上有很多的划痕,”许昭昭用帕子包裹住那个已经清洗过的腰带,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清。

“这上面的划痕与狗洞中的草刺划过造成的痕迹完全吻合。”许昭昭目光如炬看向夏有财。

“你身上的衣服也一定有划痕!”

“这!”夏有财惊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她完全没想过有人能够把那么浅的划痕看出来还与那边的荆棘草叶比对。

就这么微小的一个动作被许昭昭捕捉到了,她一把扯开住夏有财的手,果不其然衣摆一角在尘土掩盖下有些许划痕。

“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许昭昭这语气又快又急,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但是她的表情一点也不慌张,丹凤眼只沉沉注视着她,就像是逗弄一只注定要被抓住的老鼠一样。

“这……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去过……”夏有财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也知道我和他是旧相识了,差一点他就是我的夫郎了,只是因为当时我的母亲去世,家道中落,这才——”

夏有财说话越来越没谱了,沈主夫死了,是她单方面纠缠还是互相余情未了都随便她怎么说了。

“你对我父亲单相思,而他却一门心思牵挂在我的母亲身上,这才对我的母亲痛下杀手!”沈念释一向直白,直接截住了他的话。

“也正是因为你经常骚扰我父亲,父亲不厌其烦才被迫把狗洞的位置告诉了你。”沈念释对于这样满嘴谎言没脸没皮人没有什么经验,许昭昭接着他堵住了所有的话。

“我只是去过一次,可是我根本没有去过竹屋,更不要说杀害沈家主了!她可是我的朋友啊!我们本来还约好互相命题作诗!”

命题作诗?

这就是许昭昭不一次性把所有案件细节陈述出来锤死她,而是大费周章慢慢地引导她一次一次地让她狡辩再戳穿她的原因。

说谎的人越慌,越会提供一些比较真实的细节来让自己的陈述显得更加可靠。

这不?许昭昭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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